梦中是一片澄澈的水面，触及皮肤带来凉意。
楼明霄仰面躺在水面上，跟随水波微微摇晃。
“还不醒，嗯？”声音带着笑。
有人点了点他的眉心，衣物摩挲间，雪的清冷气息传来，脸颊上拂过微痒的触感。
楼明霄捉住那只手，翻身顺势抱住对方的腰，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小懒鬼，你都睡了三天了。”
被自己抓住的那只手又捏住了他的鼻尖。
“你已经缺了六门课咯，师弟师妹们也等着你去教呢！”
楼明霄勉强睁开一只眼睛，脑袋更加往师兄怀里拱了拱，咕哝道：“不想去......”
“不可以——”李妙玄扯扯对方的耳朵，十分温和地说，“门内考核不及格的话就不带你去琼林宴玩了。”
床边骤然一空，楼明霄也睡不下去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起床了。
师兄一如既往地坐在前厅的榻上处理卷宗，他慢吞吞移过去，脸上还带着初醒的困倦，鞋子一踢也上了榻，又朝师兄手臂下钻。
李妙玄奈抬高手，让师弟的脑袋穿过来，拿毛笔笔端戳了下对方的额头。
“一醒就闹我是吧？”
楼明霄半个身子都穿过来了，李妙玄法，只好暂且停下手里的事务，半搂住他。
这就更便宜对方了，楼明霄跨坐在李妙玄身上，双手从师兄背后环抱，懒洋洋地把全身重量挂在师兄身上。
好像又长高了。念头在李妙玄心中一闪而过。
法修......是这样的吗？
他想起好友林寻真，又想起其他清秀飘逸的法修，内心沉默。
手底下是宽阔坚实的背肌，初具压迫感的身形已经不太能够用“少年”来形容对方了。
楼明霄似乎感受到了师兄的纠结，亲了一口之后疑惑地问：“怎么了？”
李妙玄看着那张可以用“艳丽”来形容的脸，安心了一点，回亲了一下：“没事。”
“再亲一会儿......”楼明霄说完，淡定自若地伸出舌头。
李妙玄脸一红，对于师弟这种随时随地不要脸皮的举动还是不太适应。
“胡闹！下去，我要看卷宗了！”
楼明霄却又凑近了，一脸淡定岿然不动。
喉头滚了滚，李妙玄脸颊愈热，骂了句“小色鬼”后还是勾着对方的脖子亲了上去。
“唔、好了......”
李妙玄倒在榻上，别开头躲过师弟追来的唇。
唇落在白皙泛红的脸侧，温度滚烫地向下。
“做一次，师兄。”喑哑的嗓音说，和檀木簪子和火红的束发带一同落到地上。
裤腿蹭开，露出一点精致的脚踝，李妙玄摇头，青丝也跟着摇动：“等会儿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