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端站起身，离开了舰长席，他拿来一份文件。
海文跟在他身后。
“就是这里。”
江辞端指着一体机里的全息投影，那是海文和赵木深的替身前往首都时的影像，两位替身均使用克隆的躯体。
“我查过祖禁之的大脑数据库，还有他发病时候的一些资料。”江辞端看着那东西说。
“像是真的吗？”
“祖禁之的精神肯定出问题了，至于，原因依旧是未知，他是否真的不认识奥古斯塔·菲朗，我完全不能确定。”
“那南宣之呢？”
“从目前来看，南宣之应该和祖禁之之间没有直接矛盾，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问题——”
“——到了。”江辞端重新坐下来，突然说道。
影像中海文和赵木深的替身正在经过环轨站台，一名男子意外撞了海文一下。
“他应该使用什么设备删除了替身的意识波，直接把替身杀掉后，鸠占鹊巢，把自己的意识导入了克隆体的大脑，整个过程相当的快，估计不超过0.002秒，不然替身就会反应过来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删掉祖禁之的意识波？这样不就不需要使用什么铁棍了吗？”
江辞端微微一笑。
“这是个好问题，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科技不对等。”
“科技不对等？”
“是的，”江辞端转过头看着一脸吃惊的海文，作为四组组长，江辞端名下的职业杀手，他从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流露自己的情绪。
“不仅科技不对等，信息也不对等，也许在南宣之看来，冒着失去两名精英杀手的险而去换祖禁之的命，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保护精神病人的特殊房间经过全方位处理，再加上我离开之前的元宇宙后，加大了这里的干扰权重保护祖禁之以及加上南宣之故意布置的干扰，这间实验病房，只能被弦反波雷达那样可以自动屏蔽干扰的超精度设备探测到。”
“你看，”江辞端打开了弦反波雷达的操作界面。
“在引力共振频段上，并没有任何的干扰，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自身法解决只能依靠蜂群定理吸收短波的问题，相反，祖禁之的干扰手段更加高明，我在各种超共振，低共振，甚至二维面振上都做了详细的调查，这些数据一不指出祖禁之掌握科技的狠毒，在他发病的时间段，也许是使用了我们完全未知的手段，直接屏蔽了共振，导致我们连时间都法观测，弦反波雷达的视图直接卡在了一个普朗克时间里，至于动机也许就是因为他自己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对此感到害怕，所以才这样做，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海文缓慢地在江辞端身边的副舰长席上坐下。
“这恐怕是个很那难办的特别事物事件。”
“总比我们在中微子矩阵上的进展好。”李尧在一旁突然说道，他正在帮助江辞端记录事发后周围的动态。
“到目前为止，江组已经很轻易地钓上了南宣之，虽然只是赌一把，但总比中微子有更多的进展。”
“我要去叫赵木深过来吗？”
“不用，你回去多做准备，要去渚州市。”
“明白。”海文起身离开，李尧探了过来。
“他真不认识奥古斯塔·菲朗？”李尧指指祖禁之的影像。
“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辞端关掉了视图，重新打开了和王碱的通讯。
“您不是用雷达检查过了吗？”
“没有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这后面肯定还有原因，李尧，你去查一查李将白，根据迪格瑞克的话，他不是也和恒星风暴有关系吗？”
李尧又重新坐回去。
江辞端打开了一个新的视图。
“我们的科技如果不如他们，恒星风暴能有什么危险？”
“不能这么说，鸠占鹊巢我们也可以办到。”
李尧叹了口气。
“我算是明白了迪格瑞克为什么要把白子放黑子上了。”
新的视图依旧是一片白色，江辞端拉低视角，使其开始对着事发时的大厦内部，他把视图不断地探下去，经过正在前进的特勤人员和一些救援队伍，然后向大厦深处延伸，转过一些宏伟的大厅和会议室，又绕开数的支构柱和支构梁，这里也一例外地全部被封锁了。
他操控着弦反波雷达对大厦的未知区域进行检查，听到这话，江辞端的瞳孔猛地缩小，转过脸盯着李尧。
“这不就是说明两个案子有直接关系的证据吗？”
“您的意思是，李道钦和祖禁之是一伙的，中微子和南宣之是一伙的。”
江辞端想了想后又选择了摇头。
“要是南宣之有中微子那种视引力的科技，估计祖禁之早死了。”
江辞端把视图离开大厅，对准大厦外部，想查看人机拍摄的外围的模样。
舰艇依旧保持着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