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柱哈了一声,他明显脾气古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脖颈上缠绕着的,一开始被我以为是围脖的白蛇顺着主人的心意爬行,转过来脑袋冲我吐信。
蛇柱的手指转转悠悠,绕过风柱指着将我带回来的两人,“所以,你们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擅自将一个新的未知生物带回了鬼杀队,甚至暴露了提供休息的藤屋。岩柱,蝴蝶忍,你们就这样办事的?”
我见面就说过了我和鬼不是一茬的,所以这赖不到我不诚恳的份上。
鬼杀队不信我的说辞也并不能说是误的,最主要的是我看不惯他这样指责蝴蝶忍,我对女孩子的好感显然大于上来二话不说将我打成怪物的那两位男士,甚至脑袋被砍掉的余痛都还未消除。
但我没有先急着帮忙争辩,毕竟事有轻重缓急,他们先吵吵,我得把富江烧了再说。
恰好,藤屋里一直负责招呼起居的老婆婆出现在拐角,她发现一群柱围在一起后就知道自己应该默不作声的离开,不该打扰到我们,奈何被我看到了。
我也不在意背后几个人捅我的眼刀子,举起手大声招呼,麻烦她帮我把我的小包袱拿过来,亦或者给我递根火折子。
心心念念想要再继续捅我一刀或者直接把我杀死的蛇柱眼睛骤然一亮,“你怕火?”
我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富江就猝不及防的插话了。
“冒牌货,你个混蛋冒牌货!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快把那个新的恶心的冒牌货弄走!杀死她!烧掉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诞生的富江匍匐在地上,连手臂都没长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骂我,情绪激动到连身上披着的羽织都差点滑落,被一旁的蝴蝶忍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
她挣扎的看向我,漆黑怨毒的眼睛里充满了明晃晃的厌恶,我能感受到眼前的富江传来极其迫切的心意,那是一种仿佛有蛆虫在身上爬地焦躁呕吐感,是富江会忍不住发出崩溃尖叫的东西。
虽然能让她崩溃的东西挺多的。
我稍微贫了下嘴,但也知道事情轻重急缓,不顾其他人什么反应,直接闭上眼睛,将思绪沉浸,下潜,跟随着眼前富江不断传来的厌恶感,潜伏进一处未察觉的记忆出口。
在记忆的出口处我看见一个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人,他明明已经死亡,现在却露出清浅的微笑,饶有兴趣地察觉到我的到来。
童磨。
只是一眼我就断掉了意识,瞬间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富江还在骂骂咧咧,身体已经长出大半,众柱并没有因为富江的赤身裸体而选择避嫌,毕竟现在我还是未确认的危险不明物,即使是冒犯也要将危害扼杀在摇篮。
看到我意识回笼,富江先是非常遵循人设的鄙视了一下我检查个记忆还要花这么长时间,随后才问我有没有办法搞死那个富江。
我:……
我要有那么神通广大可以千里之外搞死富江的能力,就不用天天这么小心翼翼提防这提防那了。
“你怎么搞的,这都能给他跑了?”
“还不是那个什么混蛋突然召开会议,刚好给他传送过去了!另外你这个冒牌货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放火放那么早,我撕都要给他撕到太阳底下去!”
被怼回来的我摸了摸鼻子,又不能怪我,烧毁屋子明明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的,你还是该回哪去回哪去吧。”
老婆婆没给我火折子,而是把我心爱的小包袱拿了过来。
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就难免敷衍起富江,一边不走心的安抚她一边火柴一划,轻松带走。
蝴蝶忍的羽织上沾染了富江的血液,于是也被我一块烧了,我简短向她道了个歉,顾不上照顾她的情绪,同时也没了之前悠哉的情绪可以等待这几个家伙自己协商完,决定快准狠的解决事情。
“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处理吧,给个准话,我并非非得见鬼杀队主公不可,而且如果鬼杀队都这种态度,我们双方互不相牵扯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我冷眼看着蛇柱的跃跃欲试,“火也烧不死我。只能烧死那些复制体,我不介意说实话,迄今为止,就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找到可以彻底杀死我的方法。”
“论砍多少次都会复生,死多少次都不会灭绝,但我也有脾气,即使我目前为止都对人类没有敌意,但如若您非要作死逮着我不放。”
“我不觉得鬼杀队能赢。”
气氛一度飞速僵直,蝴蝶忍都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喜爱的,姐姐赠送的同款羽织心疼,就看见一直以来嬉皮笑脸的我突然发难。
一直没有插入对话的岩柱却突然出声询问,扭转了这个不能继续探讨的话题,“富江小姐,请问是谁没有死?”
而一说起这个我就头疼,揉了揉眉心,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真相,“上弦二,名字叫童磨的恶鬼。”
“什么?”“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