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临渊的脸色开始泛冷:“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吃虾。”
“可是那些咖喱酱的汤汁,都是用虾壳熬的。”
“薛澄静!你想毒死你老板?”宣临渊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不曾吃虾,竟然还会因为虾壳熬汤产生过敏反应,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有毒。
看着宣临渊整条胳膊都开始变红,并且出现了数细密的疙瘩,薛澄静也被吓了一跳。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配个药就行了。”宣临渊给薛澄静发了个药名,让她快去买。
随后,宣临渊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根本不想再动。
他可以感觉到,不单是胳膊,就连后背都已经开始有了过敏症状,那种遍布全身的干痒席卷而来,让他强撑着进入浴室,试图用冷水澡冲淡那种难受。
当薛澄静拿着刚买到的药回来时,到处没找到宣临渊身影,只听见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宣临渊不会选择轻生吧?薛澄静心里闪过最可怕的念头,直接破门而入。
视线里,宣临渊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冲打他身体。
薛澄静识相地闭上了眼,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赶紧开溜。
“回来。”
水声不知何时停了,宣临渊语声冷漠地叫住了薛澄静。
“药呢?”
“买来了。”
“拿过来。”
薛澄静为了表达自己对老板的敬意,倒退着走了几步,向后伸手,递去药膏。
没想到手腕被用力拉了一把,薛澄静跌进了一个冰冷而遍布水珠的怀抱。
“怎么?害我过敏之后,还要我自己涂药?”
薛澄静忍住了内心的吐槽,听见宣临渊拿起浴巾擦干身体的声音,终于回头。
宣临渊的下身已被浴巾围住,但他整个上身都暴露在薛澄静视线里。
“现在,你老板命令你,涂药。”
宣临渊有意让薛澄静吃点苦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着命令。
面对宣临渊的强硬,薛澄静难得没有顶嘴,毕竟这回真的是她有在先,只能顺着宣临渊的意思,将药膏抹开在手心,然后一点一点涂抹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当凉凉的药膏充分覆盖在宣临渊发红的背上,宣临渊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但是没多久,他就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这次薛澄静真的格外仔细,又格外的有耐心,用抹着药膏的手指温温柔柔地在他背上打圈,又不时顺着他肌肉线条轻抚,让宣临渊感到了另一种痒意,那是几乎欲罢不能的酥痒。
再加上薛澄静指尖细腻,像羊脂膏玉般温润柔和,那种肌肤相触的摩挲让宣临渊的身体某个部位不由起了燥意。
宣临渊开始后悔了,他为什么让薛澄静给自己涂药?那跟点火有什么两样?
但薛澄静,似乎沉浸在她的工作中,一点没有发现宣临渊的异样。
直到她指尖一路下滑,几乎要伸入宣临渊裹着的浴巾时,她的手被宣临渊一把按住。
“行了。”
抬头时,薛澄静看见了宣临渊泛红的耳尖和他局促焦躁的眼神。
薛澄静迅速垂眸,优雅地起身,还特别贴心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