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杭继续坐回了桌边奋笔疾书和语文试卷斗争，李文华凑过去发现全是些看不懂的之乎者也，迷瞪了会儿洗漱完看着周杭有些泛青的眼底，终于等他划上作文的句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不去睡啊？想猝死？”
李文华呛得一哑：“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我这不是看你学习辛苦陪陪你嘛！”
“别人家孩子高三了父母都切水果熬养生粥送热牛奶的，你除了能把我盯出来俩窟窿还能干啥？有屁快放！”
一番话说得李文华地自容又没法反驳，只能顺着把憋心里的屁放了：“你高考……有想读的学校了吗，以后打算干啥啊？”
“上国公安呗，怎么问这个？我以为你知道的呢。”
李文华心里一磕巴，这个结果算是意料之中，真听到时还是有些为他的未来揪心：“也不一定要干公安嘛……你看我每天加班累死累活的，你成绩那么好就没想着上个华清啥的？”
“不想去，离家远又难考，我上国公安给你养老啊？”
李文华哎呀哎呀两声，没了下文，趴在桌上看周杭被灯光映下来长长的睫毛，想着老周两口子基因真是好，给他捡了个便宜痛当爹，这下也不用费尽心力结婚生子了，家里老人对周杭这孩子也满意得不得了，就算自己打一辈子光棍也不用担心老了没人陪。
李文华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听周杭的笔尖划过卷子的沙沙声，边的困意涌上来，迷迷糊糊地又被人轻轻推了推，一阵失重感后就陷入了软和的被窝里。
养个儿子真好。李文华第数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