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柬皇帝呆呆的站在大殿上，转眼就看见帝景煜盯着自己，手中的石子朝他飞去。
皇帝吓得闭上了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住手！”大殿上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帝景煜定睛朝外看去，却见一位身着水蓝色长袍的公子站在大殿外。
只此一人，闯进了层层重兵围绕的南柬皇宫，以内力将他向南柬皇帝扔出的石头挥走了。
“何不留一条生路给他？”那声音虽是温润如玉，可又带着刺骨的寒意。
帝景煜挑眉：“我为何要听你的？”
苏清穆只是笑笑，长剑出窍，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帝景煜的面前，被黑衣人们包围着，说道：“凭着皇宫外面有我的人。”
“呵。”帝景煜不屑道：“想不到，天启的四皇子倒是有勇气。”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苏清穆的身上：“怎么，难道四皇子忘了你的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清穆的目光变得冰冷，拿着剑的手渐渐发白，咬牙启齿的丢出几个字：“你这个叛徒！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将你养大，又是谁将你当作自己的亲哥哥来对待的！”
帝景煜的脸色终于不再自然，他霍然起身，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指向清穆：“你的胆子倒是大，敢在我面前提起她。”
清穆轻笑：“没有你厉害。”两人针锋对麦芒，整个大殿里寂静声，却也让一道虚弱的女声格外清楚：“你们别动手。”
清穆听见这声音脸色一变，猛地看向帝景煜身边虚弱的清欢：“欢儿？！”
“哥。”
龙椅旁的清欢感受到哥哥的视线，吃力地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努力扬起嘴角朝他轻轻笑了笑。可如花的笑颜却盖不住她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容。
清穆的目光落在她用手捂住的腹部，白纱的裙子染上了格外明显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
清欢看向帝景煜，缓缓说道：“当年的那一剑，我还给你了。”
帝景煜的身子一顿，不怒反笑：“苏清欢，你的胆子倒是跟你哥哥一样，这些年都见长。”帝景煜出声道，语气里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恼怒。
听见他的语气，清欢莫名的心酸，仿佛他还是当年被父皇捡回来的少年。
清欢看着那身影，就这么一眼，数年光阴，恍若不复。
“三哥。”她轻轻道出这个许多年都不曾见光的称呼，可帝景煜却因为这一个称呼而盛怒：“倒是很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清穆更是气恼：“欢儿，你不要叫他三哥，当初若不是他父皇和大哥怎么会死！苏清霆那个贱人又怎么会成为天启的皇帝！”
帝景煜听见他的话，却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既然已经收复了四国，那天启便是下一个了。”说着，他手上的剑里清穆又近了一分：“你说我要不要先把那先皇帝的坟给挖了？”
“你！”清穆气的脸都变了颜色。
“怎么？既然今天已经闹得你死我活，那我便做得干脆一点。”
帝景煜不以为然，那剑抵在清穆的脖子上，一丝丝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他水蓝色的袍子。
“三哥，你放开四哥！”身后的清欢不知道如何有的力气，猛的抱住了帝景煜，熟悉的气息一次又一次刺激着他的神经，诉说着这么多年的思念。
帝景煜心中的火气更大，一时没控制住力气，将清欢摔在了龙椅上。
清欢的背脊撞在龙椅的扶手上，疼的她脸色发白。
“欢儿！”清穆的语气染上焦急与恼怒，看向帝景煜的眼神不带着丝毫的留情，手中的长剑也袭上，和帝景煜缠斗起来。
帝景煜身后的黑衣人纷纷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只得带走了僵在原地的南柬皇帝。
清欢看着眼前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心里的酸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曾何几时，他们两个和大哥是最好的兄弟，可如今再见面却是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