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笑骂道：“谦让个屁！孙女婿给老子送礼物，我还要谦让？咋地？还能说我受贿？”
他打开了箱子，有些惊讶：“鬼工球？你小子有心了啊！从哪里找的？多少层？要是十层八层的直接拿走，我丢不起那个人。”
“没多少，三十三层而已。”许正阳笑嘻嘻坐在旁边的木椅上。
李老头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知道许正阳不会吹牛，可还是抬起头看着许正阳：“胶粘的？”
鬼工球可以造假，一层层雕刻好，然后用胶粘上；1915年东瀛造假的那个就是胶粘的，然后在开水里一煮胶就开了。
“爷爷，我能拿那玩意糊弄您吗？”许正阳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强光手电，“您看看！要是注胶的，用强光手电是能够看出来的。”
李老头拿着强光手电仔细检查了一遍，不仅仅是检查，还在欣赏这个鬼工球的雕工。
“从哪里找到的？”李老头放下了鬼工球，可从其眼神里看出来李老头对这件礼物十分满意，“几千万够吗？花这个钱干嘛？”
许正阳算是发现了，身份再高贵的人，和那些普通的家长也没有区别，你买了东西，他再喜欢也会埋怨你乱花钱。
“我自己雕的，牙是从非洲抢的偷猎者的，没什么成本。”许正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李老头一愣，“你还会这玩意？”
他相信许正阳不会说谎，可还是有些惊讶，“要不再雕两个？年前我要去京城拜访一下老领导。”
“行！”许正阳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自己家的手艺怕什么？他又不指望这个挣钱，还怕东西产量高了会掉价吗？
“你来干嘛？”李老头郑重的把鬼工球收好，一脸笑容看着许正阳。
“这不雕刻好了，给您送过来。”许正阳也学李老头打禅语。
“没其他的事？”李老头又问了一句。
“没啊！”许正阳想了想，把今天上午聊的事情给李老头汇报了一下。
“不！”李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你找的几个合伙人很稳妥，好好做，只要老头子还活着，就保你平安。”
“嗯。”许正阳笑嘻嘻问道：“爷爷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小子还会做饭？”李老头惊讶道，“除了生孩子，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许正阳看了一眼旁边的盆景，“吃饭还早，我帮爷爷修建一下吧！”
他拿起旁白的剪刀，李老头急了：“你别瞎闹，你懂这玩意吗？”
“我懂雕刻啊！我懂得如何修型啊！”许正阳看着那盆小榆树盆景，然后手里的剪刀咔咔咔直接剪，都没有犹豫。
李老头那叫一个心疼。
这里盆景都是他去山里一点点挖出来的，然后小心翼翼的呵护，修建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可很快李老头惊呆了，他发现原本平平奇的盆景经过许正阳修建以后焕发了新春。
“断舍离。”许正阳把多余的枝条减掉，“盆景要的就是一个型，就算是种果树也要修剪枝叶，这些多余的枝叶留着有什么用呢？”
说着，许正阳放下了手里的小榆树，然后拿起了旁边的那盆黄杨。
李老头笑骂道：“你还给老子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