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临时标记你的是赵赦吗?”
“所以你是明知道谁临时标记我,还在居高临下指责我吗?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也不一样。”陈砚被他清高的模样激到了,起身到他座位,居高临下道,“表面迁就我,跟我结婚,其实跟你家里的人一样,骨子里面瞧不起我吧。”
他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没想到他原来会这么想自己,盛惜淮避开他,白皙的脸绷紧,黑眸里溢满了失望:“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离婚吧,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座位。陈砚也没有阻拦他,脸是遮掩不住的恼意。
他当即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那边的语气漫不经心。
陈砚此时眼眶通红,直截了当,开门见山问:“是你告诉惜淮我出轨了吗?”
“有问题?”赵赦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承认。
陈砚恼怒不已:“你是不是在耍我,你都是冲惜淮来的,所以故意设计了这一切,特地让徐榆接近我,就为了挑拨我跟惜淮的关系。”
“不然,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地方。”赵赦嗤笑一声,满是不以为然。
听着他近乎蔑视的语气。陈砚咬牙。
“不过你放心,既然给了你总监的位置当条件,我就不会让你下去。”赵赦慢条斯理道,“银货两讫。”
陈砚挂了电话,满目阴沉。原来他真的把他当猴耍。他就说,像赵赦在他婚礼上都能给他爸妈脸上的人大少爷怎么可能突然跟他好。
他抬脚猛踹了踹旁边的凳子,猛发出一声巨响,餐厅的人纷纷望向他。
盛惜淮走出餐厅,外边的天气已经昏暗下来。阴沉沉的。盛惜淮喉咙滚了滚,实在没想到会看到陈砚那副嘴脸。
从高中走过来的,从他十六岁到现在二十六岁,已经有十年了。看清一个人原来只是需要不到一个月。
缓和了一会。盛惜淮走到附近的酒吧。这个大学城附近的酒吧,来来往往有很多学生,盛惜淮以前跟同学聚会的时候来过。
酒精的麻痹作用能够让充斥各种负面信息的大脑得到短暂的休息。
盛惜淮坐在吧台,点了一杯酒。酒保递给他一杯酒。盛惜淮道了一声谢。他往一眼舞池,灯光迷乱,声音嘈杂而喧哗,来这里的大部分是这附近的学生,年轻又有朝气。
盛惜淮喝了半杯酒。突然肩膀被拍了拍,他偏头,是一位中年Apha,体型略胖。
“一个人喝酒啊?”Apha语气暧昧道。
盛惜淮看着他那种油腻过头的脸,拍开他的手:“不关你事。”
“一个Oga在酒吧买醉,可是很危险的。”透过眼镜,望着他那双略微清冷的眼,Apha挤了一下眼,讨好道,“有什么伤心事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盛惜淮薄唇冷抿,他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