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在场众人反应，一队锦衣卫便从宴鸿楼破门而入。
紧接着，这些锦衣卫直奔一路砍杀。
如同砍瓜切菜般从一楼杀至二楼！
“怎……怎么回事！”
三楼的千户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拔出绣春刀。
不过这些人真正有本事的不多，大部分都是靠着家中关系来锦衣卫混日子的。
此刻突然出现的血腥场面吓得他们几乎连刀也拿不稳。
对此朱潜渊早有预料，他在三楼找了个安逸的地方坐下来开始看戏。
冲杀进来的锦衣卫很快遭遇了阻截。。
二楼的百户和一楼的总旗开始反击。
如今锦衣卫虽已经烂透了，但也不乏武功高强之人。
双方迅速交兵，场面越发混乱起来。
三楼的千户看到冲进来的人暂时法前进，这才稍微稳定了心神。
“朱潜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相残杀吗？”
张廷岳第一个发声质问，只是朱潜渊并没有理会。
轰！
三楼的十几扇木窗被毫征兆地冲开。
窗口涌入大批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手持佩刀，对准在场的千户挥去。
他们积累了太多的怒气。
平日里这些锦衣卫出生入死，却被骑在他们头上的百户、千户压榨。
此刻有了报复的机会，这些底层的锦衣卫奋力击杀。
以张廷岳为首的千户挥刀防御。
可这些千户哪有什么战斗力。
除了陆文昭和张廷岳之外，其他大都没有什么武功。
在乱刀之下，这些人很快倒入血泊当中。
“是时候收手了。”
朱潜渊对眼前的一幕十分满意。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仅仅是杀田尔耕一个。
对他而言，锦衣卫是一张利弩。
想要发挥这张弩最大威力，那就需要弩臂、机身、弩弦、钩心和望山相互配合。
如今的锦衣卫鱼龙混杂，受制于大明权贵，如弩机各部一样相互配合。
所以必须来一场大清洗。
待朱潜渊下令之后，宴鸿楼的纷杀才慢慢停止。
只是在场不明情况之人对有些愤怒。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你们知道锦衣卫这三个字在我大明意味着什么？”
众锦衣卫面面相觑，对朱潜渊的问题不知如何作答。
“锦衣卫不是大家身上穿的飞鱼服，更不是佩着的绣春刀！”
“锦衣卫应当是大明的锐气！”
“而今呢？都成什么样子了！”
“是权贵的爪牙？还是贵胄的走狗？”
“这是锦衣卫么？不是！”
朱潜渊语气渐中重，他目视在场的每一个锦衣卫，从千户转向百户，从百户转至总旗。
最后他的目光停驻在破局的普通锦衣卫身上。
“刚才这一场厮杀，死的都是什么人？”
“不过是一群武功平平，毫才能的庸人罢了！”
“这些人敲骨食髓，寄生在诸位头上，难道诸位不杀他们还要感谢他们不成？”
这一刻在场之人似乎明白了刚才这一场厮杀的目的。
不是自相残杀，而是不破不立。
陆文昭目光灼灼，刚才那番话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
他是一个死过一回的人，从萨尔浒之战归来本以为见证了最残酷的事。
可官场浮沉才让他明白，什么是吃人不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