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下了最后决定。
赌了！
不管是朱潜渊实力强大，还是魏忠贤暂时蛰伏。
沈万石心中清楚，这是唯一的机会。
成了，便可报仇！
不成，便舍身成仁！
他将一封信函递给侍奉小厮，嘱咐小厮将信交给女儿沈莹莹。
上三楼拿到那枚写有金丝楠木的木牌，然后叩响了二楼朱潜渊所在的雅间门。
很快，沈炼打开门。
没等朱潜渊说话，沈万石一甩袖口，拱手道：“指挥使大人！”
“沈员外调查过我？”朱潜渊同时打量着沈万石。
“没……没有……”
沈万石连忙解释：“只是听马掌柜提起……”
“你跟马掌柜很熟？”
“这……”沈万石不清楚对方的意思。
不过他选择了坦诚：“如果没有马掌柜这间藏于宴鸿楼的茶房，我沈万石不过是个名小卒。”
朱潜渊点点头。
对方这番话说得很明白，他熟的不是马掌柜，而是宴鸿楼背后的主人。
“说正题吧。”
“是！”沈万石恭敬开口：“我事先为大人准备了节目，咱们边看边说。”
紧接着，沈万石将雅间内的帘布打开。
透过窗户，雅间刚好可以看到茶房一楼厅内的戏台。
此时戏台之上，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翩翩起舞。
女子身材曼妙，舞姿清雅，绝不是教坊司或者勾栏内流传的艳舞。
一颦一笑间蕴含着大户人家严苛的礼仪规矩，这是职业舞女所不曾具备的。
朱潜渊多看了两眼。
她面上蒙着素色的面纱，与红衣相应颇有种红梅傲雪的惊艳。
墨发如瀑勾勒着她修长的身体线条，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意，像是个清寡的美人。
悠悠琴声，一舞惊鸿。
“沈员外连女儿都舍得送出来，看来今天的生意是势在必得。”朱潜渊并不是喜好音色之人，言辞之间隐隐带着严厉。
沈万石察言观色道：“今天既是生意，也是在下有求于大人。”
“只是求您的事还需等生意完成之后才能详说。”
对方敢拿金丝楠木出来做生意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沈万石不在乎钱，而是在乎朱潜渊是否真有能力拿到连天子都得不到的金丝楠木。
如果真能拿得出来，对方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那就先说交易。”
“至于你的请求，我不保证一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