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命悬一线时,江邱松了手,他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秦牧哭笑不得,连死都不怕的疯子,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连死都觉得是在享受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在他那里能逃得出去?
“你真的不愿意放过我,是吗?”江邱问他。
秦牧摇头,“我没有不放过你,我只是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那就是永远都不会放过了,江邱想,要是可以回到他妈妈去世的那一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她一起走。
“和你在一起?”江邱低头笑了几声,笑秦牧的痴心妄想,也笑自己被人当成玩物的变态想法,“只要你把你妈杀了,把江华杀了,把江氏集团给彻底毁了,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你说什么?”秦牧走到他旁边,抬起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江邱张了张嘴,却没能把刚才的话再说出口,因为他发现,对方好像真的会为了他去那样做,只要他答应和他在一起,秦牧真的会为了他去毁掉那一切。
第三章强迫
江邱明白,秦牧对他的爱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他被软禁了半个月,对秦牧从来没有过好脸色,除了吃饭在同一张桌上,他从不让秦牧靠近自己,甚至偶尔脾气上来了伸手打他,对方也只是默默受着,绝不移动半分,从不还手。有时候,江邱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可秦牧对他以外的其他人却又是另一副面孔,江邱骂他能,要他还手,拼命折腾,秦牧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回他一句,这是他欠他的,他愿意受着。
除了放他走以外,秦牧一直都很听他的话,他要秦牧不准进他的房间,秦牧也就真的从没进过,他要秦牧不准碰他,不准牵他的手,不准吻他,更不准说他爱他,秦牧也一一照做。
江邱偶尔会觉得秦牧又变回了以前的那条狗,听话且低贱,可他也很清楚,这不一样,这一切都是假象,是秦牧伪装出来的假象,真实的秦牧很危险,因为他脑袋里没有伦理,没有道德,只有他的欲望。
秦牧不肯放过他,那他就放过他自己,他要彻底放纵自己,要让秦牧明白他永远都不会选择他,要让秦牧明白他的爱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从衣柜里挑了套最喜欢的衣服穿上,拿走秦牧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吧,不理会身后跟着的保镖,旁若人地走了进去。他端着杯酒,背靠吧台,双腿交叠,单手解开领口,露出小半个胸膛,脸上带起标志性的笑容,视线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停扫过。
“交个朋友?”被他吸引的人不少,但敢当着后面两尊大佛的面上前来搭讪的却没几个。
开口说话的那人长相不赖,一举一动都透着贵公子的儒雅,江邱举杯与他碰了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江邱。”
对方愣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久仰大名,我叫夏松。”
喝了几杯酒,闲聊了几句,夏松开口邀请江邱去了自己和朋友定下的包厢,身后的保镖跟在江邱旁边也想进去,但被江邱拦住了。
江邱让夏松先进去,关上门后,他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开口说道:“别他妈进来扰了老子兴致,爱看谁去看谁去,你们是秦牧的狗,而他秦牧是老子的狗,孰轻孰重,自己掂量掂量,滚蛋!”
两位保镖不为所动,依旧跟着他。
他也恼了,抬腿就对两人踢去,他知道他们得了秦牧命令,不敢和他动手,索性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见他们还没打消和他寸步不离的想法,他取出一直藏在腰间的蝴蝶刀,刀口抵在其中一人脖子上,阴冷着脸,语气不善,“要命还是要继续跟着我?”
两人谁也没有回答,但当江邱收了刀开门走进去时,两人谁都没再继续跟着,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神。
半小时后,包厢的门被外面的人打开,秦牧看着喝得糜烂,对别人笑得一脸灿烂的江邱,径直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夏松,又看了看其他人,眼里全是怒气,甚至带了些许杀意,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江邱脸上,在心里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进这种地方了,知道吗?”秦牧把江邱放在副驾驶上,给他调了个舒服的位置,拿走他放在腰间的蝴蝶刀,转头看向那两个保镖,“我哥常年不在国内,很多事情不清楚,以后要杜绝他和夏松联系。”
“是,秦总。”
秦牧把江邱送回别墅,站在卧室门口时又停了下来,江邱说过不让他进屋,所以他转头带着人去了自己卧室。他钳制住江邱胡乱挥动的手,压制住对方不断扭动的身躯,伸手替他解了扣子,脱掉衣服裤子,克制欲望地抱着他进了浴室,轻轻放进浴缸里。
感受到水温,察觉到游走在身体各处不规律的触碰,江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醒了?”秦牧在给他洗澡,江邱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他打掉伸向他身体的手,在浴缸里坐起来,“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秦牧刚平息的怒气再次升到顶,江邱打他,他可以忍,江邱不让他碰,他也可以忍,可他出去鬼混,衣不蔽体,喝得烂醉,还对别人笑得花枝招展,把他一腔爱意当成一堆烂泥一样肆意蹂躏,他要怎么忍?
他一直都觉得,只要他好好听话,不对江邱做过分的事,给他足够自由,对他足够好,那江邱就会发现他的好,愿意敞开心扉靠近他,接近他,喜欢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也行。可他现在不觉得了,他现在只想要得到他,要在他身体上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要让他逃不出他的世界,他要拉着他一起沉沦,他要毁掉他,占有他,哪怕对方以后会更加恨他,他也愿意。
欲望是所有罪恶的开始,秦牧扼住江邱的脖子往上仰,低头深吻了下去,江邱法呼吸,用力抵抗,但尚在清醒时他都不是秦牧的对手,更何况是喝了酒软绵绵的他呢?
看到江邱因为窒息而憋得通红的脸,秦牧暂时放弃在他嘴里进一步探索,把放在脖子上的手松开,拿过浴巾将对方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抱起还没缓过劲来的江邱放倒在床上。
猜到对方会挣扎,秦牧扯下领带将他两只手绑住,从床头柜里选了一支带有催情效果的润滑剂,在手里倒了一大半后伸手抹向了江邱的后面。
突然的异物感让江邱吃痛,蹬着腿本能地往上移动,“秦牧,你别闹,不行的,你放开我,我不要,你走开。”
“哥,很快就好了,听话,乖,我会很轻的。”秦牧哪里可能放弃,他抓住江邱的脚腕,一把把他拉了回去,一只手按住腰,一只手不停地往里探索。
江邱胡乱摆动身体,恐惧和疼痛让他流出生理性的眼泪,说话也带着点哭腔,“秦牧,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就行,我不要江氏,我不毁掉江家,我以后也不打你不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可我只想要你,哥,我只要你。”秦牧怜惜地吻上他的唇,撬开牙关,不断缠绵。
他急切地开拓,进入,摩擦,运动,虔诚地吻过江邱的脸,耳朵,嘴唇,脖子,最后在胸口拉扯。
江邱是第一次当下面的,他痛苦地承受着秦牧那不知疲倦的索取,以及那近乎杀掉他的每一次贯穿。
他真的被秦牧给强上了,他想,他明天醒来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当秦牧彻底停下来,从江邱身体里退出去的时候,江邱已经昏睡了过去,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秦牧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眼睛,松开领带,又在他手腕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哥,你爱我好吗?”
害怕江邱明天生病,他又把人抱进了浴室,替他清理掉残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上午十点,江邱终于从睡梦里醒了过来,秦牧早就起了床,却并没有离开家。听到卧室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端着水一脸坦然地走进去,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江邱现在还能感受到身体里的不适,也永远都不会忘记昨晚发生过的事情,“你是希望我死掉,永远的在这世界上消失,是吗?”
“你敢!”秦牧抬头看他,“你要是敢自杀,我就把你妈从墓里挖出来,打开棺材让她真的永葬身之地。”
“你要是敢那么做,我绝对会亲手杀掉你,把你切成块剁成泥拿去喂狗”江邱红着眼,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秦牧,我真希望我当年没有认识你,更希望九年前我砸向你的不是酒瓶,而是果盘里的那把刀。”
“江邱,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足够的自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是你一直把我对你的喜欢当成空气的。我十二岁那年就喜欢上了你,十三岁那年我妈嫁给你爸,你再也没和我好好说过话,你把对他们的恨意都指向我,我觉得没关系,只要还能陪在你身边我都可以,可是你呢?你视我的挽留,视我的努力,毅然决然地搬出江家,然后又每天满世界地到处飞。”秦牧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敢说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不敢,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更先发现我的感情,只不过你把它归为了垃圾,所以你骂我打我,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看我,你知道以前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越界,可你没猜到现在的我和以前的那个我早就不是同一个人了,江邱,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在没有你的日子里究竟是怎么过的……”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着,“哥,我是真的爱你,比任何人都要更爱你,我承认昨晚强迫你是我的不对,可这也是你先去酒吧找乐子的不是吗?既然他们那种货色你都愿意做,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听着他的话,江邱闭了闭眼,抬手抓了一下头发,紧咬后槽牙,下床穿上衣服裤子,再次带上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回他,“因为我恨你,因为你妈害死了我妈,因为你毁了我的一切!秦牧,你喜欢我,我就应该喜欢你吗?你说你爱我,可你哪次没伤害我?你的爱是假的,是你用来欺骗你自己的……秦牧,你妈是小三,你是喜欢哥哥的变态,所以哪怕我不恨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的脑袋里没有道德,没有伦理,只有你的目的,你的欲望。”
秦牧反驳他,“是我先喜欢你,你才成为我哥的,我爱你这件事本身就和伦理道德没有任何关系。”
第四章囚禁
那天两人吵过之后,秦牧好像开始变得很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回家的状态也越来越疲惫。江邱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在忙什么,甚至因为秦牧忙得没空理他反而高兴了好几天。
江邱是个闲不住的主,好了伤疤忘了疼,秦牧不让保镖允许他出入酒吧,那他就甩开尾巴偷偷溜去,秦牧每天都会检查他的手机,但从没没收过,那就法限制他的交友,毕竟江邱很聪明,懂得删掉秦牧不想看的消息。其实他和夏松上次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偶尔会在手机上聊天,这又刚好约了见面,为了能在约定的时间里出现,他开着车七拐八拐,最后踩着一百六十迈的车速去了夏松安排的酒店。
“怎么把地方定在这了?我们要谈的事也没这么机密吧。”江邱用从前台那拿到的房卡打开门,在沙发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夏松。
“这家酒店顶楼是我的,除了我邀请的人,其他人是上不来的。”夏松放下手里的咖啡,坐在江邱对面,“难道江少爷想让你的尾巴和你一起上来?那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想再继续闲扯,江邱开门见山地问他,“说吧,你答应帮我出国,那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你倒是个挺直率的人”夏松低头笑着转了转手腕上的表,“我要的,是整个江家。”
江邱顿了一下,“那你岂不是找了人?”
夏松回他,“江少爷,你想毁掉江家的心可不比我少半分,你亲生母亲被他们害死,你现在又被你弟弟软禁着,只有我才能帮你,既然你想毁掉他们,我也想,那为什么我们不联手呢?”
“我是恨他们没,也的确被囚禁着,可并不是只有你才能够帮我。”他没接对方放在自己面前的茶,自顾自地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不过我倒是对你的理由挺感兴趣的,说说看,如果我喜欢的话就帮你,怎么样?”
夏松开口解释道:“我爸半年前跳楼了,所有人都说是他是畏罪自杀,可我知道不是,他是被江华给害死的。我爸以前一直都是个很温和的人,对所有人都很好,他从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可自从他的公司被江氏收购,他就性情大变,两年里,他替江华背了数次的黑锅,被诬陷犯罪,最后走上绝路。江邱你说,我爸不是被他害死的,还能是被谁害死的?”
他又继续补充,“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江氏,收集江华违法犯罪的证据,我想要那些证据,我要让江家家破人亡,要让江华再也法东山再起。”
听完他所说的,江邱问他,“我要是不愿意帮你呢?夏松,你觉得你拿一张出国机票,一本护照和一个签证就可以从我这里交换到毁灭江家的证据吗?未免有点太小气了吧。”
“那江先生你还需要什么?条件随便开,只要我能办到。”夏松知道对方不会那么容易将东西给他,不过也很乐意听听对方的其他条件。
江邱刚想开口,就听到楼道里传来打斗声,他挑眉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淡淡说着,“看来你这地盘安保也不太行啊,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考虑,至于我还想要什么,我回去再想想。”
他话音刚落,秦牧就打开房门站在了门口,他阴冷着脸走到江邱身边,示意身后的保镖带江邱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秦牧和夏松。
秦牧带着怒意一步一步走到夏松面前,用尽全力扇了对方一巴掌,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上次就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夏松,是你要自讨没趣的。”
而后房间里开始传出两人肉搏的声音,最后以一声惨叫结束,秦牧卸了夏松一条胳膊,继续说着,“你妹妹昨天住进医院是要生了对吧?你说这要是没下来手术台,一尸两命,多不值得啊。”
夏松忍着痛,五官扭曲,“只要你敢碰她,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哥。”
“那也得你还有命才行啊。”听到对方用江邱威胁自己,秦牧将茶几上的杯子敲碎,拿起碎片直逼夏松颈间动脉,却没继续动作,开口说着,“如果还有下次,我就送你下去见你爸。”
他将玻璃碎片扔在地上,抬脚踢断对方一根肋骨,视掉对方的辱骂和吼叫,整理好衣服,转身出门下楼走到江邱面前。
看到车里对他笑得怡然自得的江邱,秦牧有些发懵,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打开车门坐进去,箍住对方身体吻了上去,他真的要被江邱弄疯了。他故意加重吻的力度,深度,让江邱法正常呼吸,并且用齿尖咬破对方下唇,鲜血流出来,他便舔进嘴里,再次深吻上去。
“秦牧!”江邱推开秦牧,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你就是个疯子。”
“以后离夏松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一边提醒,一边将手摸进江邱口袋,拿出手机放进自己兜里。
江邱知道自己现在拿不回手机,索性也不纠缠,问他,“那身为控制狂和强奸犯的你又是什么好人?我是不是也该离你远远的?”
“既然你这么想,那最近就不要出门了。”
秦牧正式收了他的手机,拿走了家里所有的车钥匙,“保护”他的保镖从两个变成了十个,他又被关回别墅里,只是这次不是软禁,是真的囚禁。秦牧不希望他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有联系,也不让他见任何人,去任何地方,他只能待在那个冷冰冰的房子里,待在他秦牧身边。
对方一步一步跨过他划出来的分界线,入侵他的领地。
江邱想,他一定要治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秦牧。
秦牧买的别墅很大,功能很全。秦牧不在家时,江邱总喜欢一个人窝在二楼家庭影院先看一部电影,然后去健身房运动发泄情绪,最后去游泳池游泳,带着墨镜躺在椅子上享受阳光,他早饭、午饭正常吃,不给任何保镖找麻烦。而当秦牧在家或是从公司回来,他便变着法地惹怒秦牧,让对方难堪,也不好好吃饭,什么都和他对着干。
他想让秦牧厌倦他,想让他放弃他,可论他怎么做,对方都动于衷。
就那样过了半个月,江邱又开始计划着逃跑了,他每天睁眼醒来没事就在家里晃悠,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仔细查看,每个柜子每个柜子地仔细搜索,他要找出这个家里的破绽,他要制定出一条最完美的逃跑路线,他要永远离开这个破地方。
但是很可惜,他查遍这个家每个角落后,依旧没能找到突破口,正当他郁闷得准备拿刀和秦牧决一死战,亦或是用他的命来考验秦牧对他的爱时,他按到了藏在墙里的暗门,打开了那个他从没发现过的地下室。
走廊很长,没有灯光,里面很黑,江邱壮着胆子走了进去,他伸手在墙壁上摸索,幸运地找到开关打开,地下室很宽敞,也很干净,装修风格有些眼熟,但明显和整个别墅格格不入。他很好奇里面究竟会藏有什么东西,竟然需要秦牧费尽心思地设置个那样的暗门,所以他借着走廊的光,顺着楼梯往下走,最后找到开关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强烈的光线让江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完全适应亮度后才缓缓睁开,待看清整个结构,他愣在原地不能动弹。里面是个房间,除了原本该放衣柜的地方放着一格一格的照片以外,几乎和江邱在江家的卧室一模一样。说不清楚是震撼更多还是恐惧更多,他带着灌铅的双腿走到相片格面前,从每个格子里随机抽了几张照片出来查看,每一张都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全身战栗。
从六岁相识的合照开始,到两个月前他在德国餐厅被人搭讪为止,二十一年,八千多张照片。
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秦牧对他那比恐怖的爱意。
回忆像一把锋利的刀猛地扎进他脑海,让他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边的恐惧包裹住他,侵蚀着他的思维,让他法呼吸,他拼命抓住自己的喉咙,想要抑制哭泣,又或是想要摆脱那掐住自己脖子的形的手以便得到新鲜空气。
然而,这一场酷刑并未就此结束,等他控制住自己,调整好情绪准备离开时,他的视线又被放在角落的保险柜给吸引了去。那保险柜很常见,需要四位数字密码,他先试了秦牧的生日,不对,他又开始输入自己的生日,依旧不对,密码只能输三次,如果第三次还输,保险箱就会自动往秦牧手机发出警报,到那时,秦牧便会知道他进来过,并试着打开过保险柜,所以他不得不停下来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最终,好奇还是战胜了理智,他决定赌一把,颤抖着手输入了他和秦牧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也就是他妈妈三十二岁生日那天,运气很好,保险柜开了。
里面放着的全是曾属于过江邱的东西,有他丢弃的,他送给秦牧的,也有被他弄丢了的,甚至还有他用来欺负过秦牧的。
江邱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不敢在那继续待下去了,因为他害怕自己还会看到更可怕的东西,索性关上保险箱,让一切恢复原样,不再好奇这个房间里的任何物品。说实话,他不记得自己那天是以什么状态走出地下室的,但从秦牧回家以后对他的状态来看,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