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除了他没有第二个男人融入宋星海的生活,紧绷的脑神经便放松了些。冷慈脱下衣服,丢进脏衣篮,路过浴巾架时摸了摸上面胡乱挂着的浴巾,还是湿的。
他捻起来,凑在鼻尖细嗅,浑身暴突的肌肉缓缓松弛,脑中那根筋松了。
宋星海的气味。他在心里说。好喜欢,将近小半月的离别让他疯狂,又从疯狂急剧精神降温变得不可理喻的冷漠,他的心此刻扑通激烈跳动着,在宋星海看不见的时候,他倒是缓缓释放了压抑的爱意。
冷慈又想到什么,在脏衣篓里面一翻,果然找到宋星海换下来的内裤。抓着那条蕾丝内裤沉思片刻,他最后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缓缓蹲下身,伸出舌头贪婪舔舐上去。
一口、两口、三口……舌头和味蕾在内裤中央尽情舒展舔舐,方才那个冷漠对待宋星海的男人不翼而飞像是个幻觉。冷慈控制不住地将整条内裤塞进嘴里,用整个口腔充分品尝着原味内裤的气味。
“呼……嗯……”冷白色脸颊升起血色,他硬了。摸着下体,另一只手将内裤从嘴里抽出来,湿哒哒地罩在脸上,用鼻子嗅,用舌头疯狂的舔,撕咬,用手抹在脸上,冷慈将后背重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亢奋的阴茎吐出热液。
他对着一条内裤发情的模样淫荡而狼狈。
吸饱唾液的内裤死死黏在鼻孔,唾液将残留的骚味儿都融进去。冷慈将内裤宝贝地从脸上摘下来,套在鸡巴上,其实他更想穿在身上,但他怕自己把内裤撑坏,被宋星海发现他又肏了内裤。
他不想让宋星海知道自己不过是虚有图表的冷漠,内心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原谅了他一大半,那枚吻之后,剩下的一小半也原谅了。
没有意义的气愤。他那么爱小宋,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到疏远他,他在宋星海离开时如此惶恐不安,就是害怕小宋是因为不再爱他,觉得他太粘人才走。可等他到宋星海门口时,他的表现已经告诉他,小宋也那么深爱。
他瞬间就有底气了。有底气的狗就是不一样,敢恃宠而骄,敢狗尾冲天,知道怎么作也不会死,才那么嚣张那么跋扈。
要是宋星海开门便砰的关上,不给他好脸色,他保证自己当场就能哭出来夹着尾巴泪眼汪汪的祈求原谅。
哪敢爬到小宋头上,让他委屈。
冷慈将战利品挂在阴茎上,将它顶着上下摇晃,内裤在空气中晃着虚影,玩够了,他拢着鸡巴就开始撸。
“嗯……嗬呃……”红晕越来越厚,冷慈满脸都是病态的兴奋,脱得一丝不挂强奸宋星海的内裤,这种游走在疯狂边缘的克制感令他从抗拒。
可怜的内裤很快就被那根又粗又硬的鸡巴射的脏兮兮的,内裤蕾丝孔洞中都填满精液。这一泡又浓又多,他已经好久没和宋星海真情实弹的做了。
冷慈射完也没舍得让可爱的内裤离开自己的鸡巴,依旧是挂着,狗鸡巴好不容易碰到主人的私密物,不是一发能解决的。湿漉漉的内裤粘着那泡浓精,被冲刷而出的热水彻底打湿,紧紧吸附在鸡巴上,粉红色从半透明布料中透出来,一边冲水,一边兴致高昂的上下摇晃着。
总体上心情不,冷慈鸡巴也跟着上下摆头。简单洗个澡,他甚至拿宋星海的内裤搓泡泡,洗干净内裤后用柔软的内裤洗脸,最后满脸潮红,依依不舍地又给放回原位。
裹上小宋用过的浴巾,让上面残留的水渍和自己身上的水珠融为一体。冷慈终于感受到了久别的家的感觉,是的,有小宋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家里没有多余的凉拖,冷慈光脚在木质地板上走。宋星海见他出来,咕噜咕噜把手里的温水喝光,把药吞下,然后不冷不热地说:“你睡沙发,喏,被子给你准备好了。”
冷慈顺势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被子,二话没说,抓来靠枕,缩进被窝,一扭头,晚安也没有,闭上眼睛就开始睡。
宋星海声咬牙,手指捏成拳头。耸了耸鼻尖,扭头啪地关了客厅电灯。
好啊,那就看谁撑到最后,不就是冷战吗?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意义。但既然冷慈非要气他,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宋星海进屋刚躺下没一会儿,手环便震动起来。他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以为是冷慈终于想通了要和他说话讲和,宋星海别扭地哼了一声,唇角却翘得高高的,打开一看,不是冷慈。
肉眼可见失落,他点开初号机发来的内容,是一则新闻。
kngin被不知名富豪收购,以4820亿星际币被买下。这条新闻在一天前就刷爆了联邦舆论,传到东边还需要时候。
宋星海心脏砰砰直跳,kngin被收购了!他急忙往下看,新闻说的语焉不详,没有提及这位富豪的身份信息,文章后面都在说这一举动背后的野心与企图。
宋星海心揪了起来,应该是弥赫财大气粗的收购了kngin,毕竟这个超级财阀就是利用kngin上万名员工的未来威胁他,逼迫他就范。
可接下来的几张图片差点没让宋星海从床上蹦起来。
初号机发来几张购买kngin股权的截图,每一张图片都价值天文数字,宋星海滑到底,神情飘忽。
每张截图都清晰的落款着一个熟悉的名字——nz·trasr。
kngin是被nz砸钱收购的……!
意识到问题所在之后,宋星海整个人犹如触电,浑身鸡皮疙瘩跳舞。以他的财力和阅历从想象这是什么样的后果和意义,唯一清晰的就是,弥赫对他的威胁消失了。
弥赫用简单粗暴财大气粗的方式向他抛出难题。
冷慈用相同的方式简单粗暴财大气粗的解决了难题。
宋星海捂住嘴,整个人缓缓缩进被窝,脑子里骤然清空,接着有个声音铺天盖地袭来——
冷慈把事情解决了。
他居然就那么解决了。
困扰他的。束缚他的。折磨他的。如此棘手的问题,冷慈解决了。
宋星海瞪大眼睛,盯着黑乎乎阴影中的天花板,尸体般沉寂。
清冷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蒙在他脸上,像是密不透风的布几乎让他窒息。他头皮发麻地想,那他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他瞒着冷慈,避着冷慈,伤害冷慈,到头来还是依靠了冷慈。
冷慈会怎么想。
他又该怎么想。
送头到尾他都没有和冷慈好好商量,哪怕向他透露只言片语。
黑暗中渐渐浮现出冷慈那张冰冷的脸,和他默默言的怒气。他不吭不声,不打不骂,却浑身都在向他控诉满腔愤怒和失望。
宋星海眼眶一红,掀开被子刷的站起身往外走,没有了弥赫这个理由,他所有自以为是的赌气都显得苍白力,他没有资格高高在上等待冷慈求和,相反冷慈能强忍着被辜抛弃的痛苦穿过千万里出现在他眼前,已经是莫大的责任和坚韧。
误会、嫉妒、冷漠,又算得了什么呢。冷慈可怜巴巴地出现在他家门口,不哭不闹,等的就是他的解释。
宋星海啊宋星海,你好不知趣。
他在心中痛骂自己,唾弃自己的自私。开门后打开灯,发现沙发空空如也,宋星海瞬间慌了,他忙着赌气甚至没有给冷慈一套像样的睡衣,把他扔在沙发上,就算是随便不太熟的客人来他家做客,也不至于这待遇。
宋星海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冷慈坐在马桶上,没有开灯,里面冷飕飕的。手环光亮将男人光洁的下巴照亮,冷白色光芒令他视觉上的冷,他听到冷慈将鼻子吸了一声又一声,泪水沿着脸颊流淌。
“nz︿……”宋星海见状,差点没有一巴掌呼自己脸上。心里啐着,自己真不是人,他大步上前,抱住冷慈,对方却默默关了手环,让彼此重归黑暗。
“对不起。”宋星海挺起胸膛,将默默流泪的男人拢入怀抱。手指触碰到的肌肤如此冰冷,冷慈在他印象中明明热得像火,就像太阳一样。
“烟瘾犯了而已。”冷慈淡淡地说。
宋星海没有拆穿这个谎言,同时又心痛比,冷慈没有太多好的借口可以选择,居然用这么拙劣的谎话圆场。
是啊,冷慈一直都是那么骄傲一个人,谁都不敢忤他的脸色,偏偏在他面前一次次丢盔卸甲,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里冷,回房间吧。”宋星海将人牵起来,冷慈却一动不动,他这次没有因为冷慈的抗拒而生气,而是一弯腰,直接将人抱起来。
冷慈没挣扎,也没有靠近他,只是保持着他的选择,任由他抱回卧室,放进柔软的被子里,宋星海知道他心里还有气,也不知道这股气要如何消弭。
以往都是冷慈哄他,自己一副永远都不会生气的模样。导致宋星海根本没有学会准确让冷慈消气的办法,他只能笨拙地回忆冷慈以前对他的种种悉心,将人强势抱在怀中,将吻印在他的唇瓣上。
“对不起,宝贝,我爱你。”宋星海说。
冷慈没说话,默默偏过头,不想接受这么轻易的求和。宋星海不气馁,唇肉温热含住冷慈下唇,用两瓣红唇磨着他的软肉,冷慈起先还阖着牙关,但没挨住宋星海绵密的攻击,很快便张开唇齿,任由对方舌头钻进去。
“嗯唔……嗯……”宋星海低哼着为这枚半推半就的吻助兴。以往都是冷慈更喜欢叫,但现在冷慈一声不吭,总有一个人负责缓和气氛。
激吻之后,冷慈闭上眼,头虽然是被迫枕在宋星海肩头,但心里是高兴的。
两人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擦枪走火。就那么简单抱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