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绷着脸,继续说了:“杜某建议,这次低于50分的,都可以收拾行李考虑转系或者转去二院三院了。”
阶梯教室,许乐坐在最高一排,不仅能将杜老师收入眼底,还能看见同学们的情况,他眼尖地看见有几个学生似乎都快被说哭了。
杜少卿本还想再骂几句,他心中的火远没有发完,可体内含着的小玩具突然传来的震动叫他一下子僵住了,好在及时克制了表情,没人发觉他的异样,只以为他气狠了。
目光越过一排排座椅,看向最后一排的许乐,杜少卿恨不得用眼刀把他戳死!想起狗许乐和他下车前,贴在他耳边说的话:“少卿,别骂太狠,都是学生,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好好回去过年吧。”
这根本是个威胁!
好在是静音跳蛋,并声音传出,只是压着敏感点弹跳......而已个才怪啊!
杜少卿不易察觉地扶住了讲台,攥紧了边缘,稳住自己的声音,打开课件直接进入讲试卷环节。他看了许乐一眼,暗示对方关掉,许乐分明接收到并且理解了他的意思,偏偏立刻把头低下趴在桌子上睡觉装死,反正也听不懂内容,没人指责他上课睡觉。
算了,杜少卿用尽毕生的良好涵养才没让自己公然把许乐骂个狗血淋头,这点程度也不是受不了,还能忍一忍。跳蛋机械而止境的作弄像数细小软毛刷着他还稍肿的敏感内壁,酥酥麻麻地扎着他尾椎,刺得他腰有些酸软,不得不一只手撑着讲台,把全副注意力都转移到课件上去。
他放慢了语速以避免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音,这却更为他增了几分冰冷,学生们一个个聚精会神,别说打盹,眨眼睛都不敢,就怕跟不上杜师长的思路。
期间讲到几题基本全军覆没的,杜少卿还是没能忍住发了火,许乐还特地等他骂完歇一歇的时候才调大震动频率,做贼心虚地不敢抬头跟他对视,最多以手掩面从指缝里偷偷看他快气炸的表情。
虽说跳蛋震动没声音,可当肠道泌出滑润黏腻的液体,搅动起来就......那些情色的细微水声,杜少卿听得一清二楚,总觉得坐在第一排的同学也听见了。
他加快了讲解速度,但眼瞧着离讲完还遥遥,许乐还给他装死!
到倒数第三道大题时,即使以杜少卿的忍耐力都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但他恐惧于当众失态,浪叫出声,强作镇定,喝了口冷水压一压身体的燥热。竭力稳住声线:“中场休息十五分钟,然后继续。如果你们脑子里还残余了哪怕一点东西,就该好好利用这些时间把题目再巩固一遍。”
说完,他端着冷漠的面孔大步踏出了教室,回到他的私人办公室。
许乐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门一落锁,许乐就暴露了他真实的丑恶嘴脸,把杜少卿扑倒在收拾齐整的办公桌上,意图行不轨之事。
杜少卿眼尾微微红着,呼吸也有些乱,他算是发现了,许乐根本是打着关爱广大学子的幌子,在他身上耍新花样才是真!这一天天的,杜少卿再三反省,自己究竟被什么迷惑了才跟这个男人结了婚?
他英明一世,怎么就......栽到了许乐手里。
许乐还不爱惜他,总是喜欢在他身上试些古怪玩法,上次也是,他在军部有一个重要场合要出席,许乐也用了奇怪的小道具,而后优哉游哉地观察他表情。
杜少卿和许乐视线相对,怀疑自己为什么还不离婚。
许乐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关了遥控器,解开他皮带扣,将熨得一丝褶皱的长裤褪至他膝弯,勾下底裤,手指探进蜜软的穴,将那颗磨人的跳蛋取出。
“你也不是不喜欢吧?”许乐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我猜是你过去的人生太拘束压抑了,所以喜欢偶尔来一些出格的性爱。别否认,你自愿的,要不然我就算吃再多违反宪章精神的熊心豹子胆,我也没法强迫你。”
杜少卿抿着唇,冰雪似的神情并消融,但认真思考了许乐的话,不得不承认是对的。偶尔嘛,只是偶尔试试,办公室性爱许乐也觊觎了很久,满足一下自己爱人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杜少卿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只有十五分钟,嗯,现在是十二分钟。”他眼中忽而染了浅浅的笑意,“对你来说是够了。”
许乐被打击惯了,胯间那根东西硬度不减,为速战速决而狂暴地抽插,逼得杜少卿忍不住拧着身子,困难地吞咽着呻吟。
正当他们忘乎所以时,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杜少卿瞬间清醒了,许乐也差点被他夹萎。
“老师,”听着是一个学生的声音,“我有道题没听懂,问了一圈同学也都讲不清楚,我能不能问你?”
杜少卿剜了许乐一眼,清了清嗓,声线却还是颤的:“哪一题?”
“第二十九题。”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重新会----嗯。”许乐坏心眼的一顶打断了杜少卿的话,让他话说到一半猝不及防地转了个音,差些就要脱口而出变成一声短促的尖叫。
杜少卿暂时没工夫跟他计较,立刻又说了一遍:“我等会儿再讲一遍。”
学生回了声好的老师,脚步声渐渐远去。
受了刚刚的一番惊吓,杜少卿面色绯红,死死绞着许乐的性器,软肉还在害怕似的蠕动吮吸。
许乐也被吓了吓,实在刺激,草草射了出来结束战斗,事后抽了几张纸巾给两人稍微擦一擦,早有准备地将尺寸颇可观的跳蛋推了回去堵着精液。
杜少卿推迟了五分钟返回教室,许乐也偷偷从后门溜回了座位,方才一时不察,叫他在颈间留了几个红印。
第一排的同学很快发现了,通过窃窃私语传给了第二排同学,而后第三排,杜少卿自然是听见了他们轻声议论的几个关键词。
“办公室”“真刺激”“许乐上校威武啊”
少卿师长心中的怒火又旺了一个等级,像他这种极在意形象的人,此时恨不能有ACW在手,瞄准许乐直接轰过去。哼,杜少卿面若冰霜,恶毒地决定回去就把他们所谓“威武的许乐上校”好好整治一顿,不狠狠削一顿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怒!后穴的异物感太过强烈,太荒淫了......不过同学们未必能猜到他们真的做了,最多以为是亲密了一番。但这也......他头痛地想就算他是杜少卿,校长或许也要委婉找他谈话,让他注意影响了。
关键词换了风向。
“做了没有?”“真的假的?”“才十几分钟?”“这么不行?”
许乐显然也听见了,脸色十分难看。
不知为何,杜少卿心情微霁。
忽然觉得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可是正大光明领证结婚官宣了的合法伴侣,在办公室或者车里情难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被谈话就被谈话吧,他在认识许乐前还从没有因生活作风问题被谈过话呢,算是新奇经历,人生总会有很多第一次的。
忍着些微的不适感讲解完试题,杜少卿破天荒地祝同学们新年快乐。
开车回家的路上,许乐把着方向盘,闷闷不乐:“不行,刚刚那次不算,那不是我的真实水平,是发挥失常!我强烈要求回家再给一次机会!”
“做梦去。”杜少卿讽道,“梦里什么都有。”
“可是梦里没有你,那做梦有什么意思?”许乐还想在口头上抵赖。
杜少卿默然,许乐总会不经意说些直击他心灵的话,作为一个文艺中年,他偏就很吃许乐这一套朴实华、没有甜言蜜语,但却纯粹而真挚的。
所有的所有总会让他想起他们一同经历的岁月。
想起他们已经拥有彼此多年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