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嗖地蹿到屋外,见数不清的男人手举火把和武器向地窝铺这边冲来。
为首坐在枣红色战马上的是洪德邦,紧跟在后面的是他的五个儿子,每个儿子各带一小队人马。
小黄狗急忙躲到路边的草丛里,它不再像以前莽撞,而是等有机会再说。
洪德邦的戍边营离王元鹅的地窝铺只有一二百米远,马蹄声震得屋顶的草屑纷纷飘落。
小黄狗后脚不敢蹲下,欲以最快的速度偷袭。只见洪德邦举起右手,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洪齐福从战马上跳下来,他的脑瓜用白布绕头一周缠住。
“爹,您一定得给我报仇啊!不杀了楚中天这个叛贼,咱们上营永不得安宁。”
老三洪齐多:“对,他娘的连小骚屁一起抓了,小骚屁不守贞节,就该抓了装进猪笼扔进黄河喂鱼。”
老四洪齐贵:“爹,我看浸猪笼就算了,刚好我房里的不会下蛋,你把她交给我,定能给您老人家生一个大胖小子。”
“四弟,不可,这贱人就是天煞寡星,六弟被他克死不算,爹爹被他伤了,今日他又勾结奸人割我双耳,辱我洪门,不杀了这奸夫淫妇,我洪齐福咽不下这口气。”
洪齐福挥舞着长矛,恨不得立马冲杀过去。
戍边营里的所有兵卒都是上营的百姓,他们大多舍不得杀了王元鹅,至于楚中天就不在乎了,楚家十几人都被洪德邦陷害而死,难道留着这根搅屎棍在村里继续招猫逗狗不成。
洪德邦目露凶光:“吵什么?我是骑尉还是你们是骑尉?众人听令,活捉楚中天者重重有赏,他定是从死牢逃出来的。至于王元鹅,关到军乐院去,给戍边兵卒们改善改善伙食。”
老五洪齐山:“那三个孽种呢?”
“就交由你四哥扶养,再怎么说也是咱洪家的种。”
“是,父亲!”
安排完毕,洪德邦一马当先,提着朴刀冲向地窝铺,王元鹅预感大事不妙,牵着孩子们连夜跑出地窝铺,朝边境的城墙方向跑去。
“冲上去,给我抓住这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洪德邦话音未落,他的枣红战马嘶鸣一声,受惊的战马掉头冲进队伍乱踢,年逾花甲的洪德邦重重从马上摔下。
原来是小黄狗忽然偷袭,一口咬在马后腿上。洪德邦的儿子们顾不上老爹,拍马追向王元鹅。
其他兵卒救起洪德邦,他才免遭踩踏而死,不过一把老骨头也被摔断几根,几个老兵给抬回营里救治。
小黄狗拼命追在洪齐福他们兄弟五人的战马后,它边跑边吠,希望叫声能让马儿受惊,可马儿跑得更快。
后面的步兵们发现了小黄狗,举着弓箭追了上来。
小黄狗离前面的马越来越远,后面的追兵离它越来越近。它在心里咒骂着:“他娘的,关键时候给我变成人啊!到底是哪位大神控制我变身啊?”
喘了几口气后,它扬起四脚继续追了上去,耳边风声呼呼,回头只见数不清的飞箭落在身后,瞬间吓出一泡狗尿。
小黄狗拼命逃跑,既得躲避后面射来的箭,又得紧跟洪齐福兄弟们。忽然脚下打滑,他一个跟头翻过去滚了几米远,恰巧一根飞剑射中大腿,不偏不倚射在几小时前的伤口上。
鲜血喷涌而出,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昏迷几秒后醒了过来。
“哈哈!”小黄狗显出了人形,楚中天迅速起身,他大喝一声。“楚爷爷在此,不服的上来。”
话音刚落,数不清的飞箭朝着他射来,吓得他急忙趴到地上。
“要是有支现代的冲锋枪多好。”楚中天正妄想着。他缓缓移动到石头后,忽然手碰倒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抓起来一看,是一把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