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脱下外衣把奻奻捆到背上,一路追赶到上营里。
洪家的大宅子位于村子正中央,其他人家围着洪宅前后左右起房,他家以及营房就在村子的中央。
楚中天举着枪立在洪家对面的营房外,他朝着营房的瓦片来了几梭子。
“把小寡妇还给我,洪德邦,老子今天就是来取你狗命的,是站着撒尿的都给老子滚出来。”
楚中天歇斯底里喊叫,吓得背上的奻奻哇哇大哭。
“别哭了!你娘都被别人吃了豆腐了。你还哭哭哭,气死我了!楚中天拍拍孩子的屁股不耐烦着。
这时候,营房上亮起一盏红灯笼,紧接着洪家老二洪齐宝站到营房二楼检阅处的盾牌后。
“楚中天,你这个朝廷的罪犯,还有胆回营里叫嚣,识相的话赶紧滚出上营,否则我们抓了你,直接把你押到京城大牢。”
楚中天仰天长啸:“哈哈哈……老子不再是以前的楚中天,有本事下来与我一战,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算什么男子汉。”
“堂堂几百人的洪家军,现在怂了?你们这熊样也配戍边吗?匈奴屡次侵犯中营和下营,偏偏不骚扰上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爹就是匈奴的内鬼,名副其实的大汉奸。”
“你闭嘴!给我放箭!谁杀了楚中天这个狗贼重重有赏。”
戍边营果然有防备,数不清的飞箭向楚中天袭来。幸好他留了一个心眼,急忙闪身跳进沙场中央的亭子里躲避。
他紧握冲锋枪,等待时机还击。四面房子上竟然隐藏着数弓箭手。先不打草惊蛇,把洪家所有人引出来再开枪不迟。
不出所料,洪家四兄弟带着营里所有男丁向亭子包围过来,不过忌惮老五莫名其妙的伤口,他们也不敢离亭子太近。
“楚中天,你洪爷爷出来了,你说到底是谁乌龟躲在壳里?”
“哈哈!不,算你洪家有种,洪家老大,你的记性也忒差了,让你给爷爷送吃的送到哪去了?在地窝铺你不是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怪甜的,现在不认了?”
“姓楚的狗贼!你给我住口,拿命来!”
洪齐福果然中了楚中天的激将法,双手握着长矛冲上亭子。这亭子平时只有洪家爷们才有资格站在上边训话。
本来二人相距也不过五十米,不到五秒,洪齐福的长矛已经对准楚中天的脑袋。
“孙子?给老子跪下叫爷爷!”
洪齐福自认为已经降伏住了楚中天,现在只要他一用力,定让楚中天脑袋爆浆。
“老二,老三,老四,拿绳子过来绑了这个臭赖。我呸,你这种臭狗屎也配和我们洪家斗,实话和你说,老子就勾结匈奴了,有本事你去告诉皇上啊!天高皇帝远,在这老子就是王法。”
楚中天缓缓坐到地上。“别呀!洪爷爷,我了,刚才和您闹着玩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知道是您,不然也不会割了您的猪耳朵。”
“你?不提便罢!老子现在先报了割耳之仇。”
“别别别……别呀!你没有耳朵更神气。你看,你本来脸就大,割了耳朵倒显得脸小了。以后纳妾啥的别人在不会嫌弃你那猪样。”
洪齐福气得快吐血,刚好他的三个兄弟持着武器站到了他的身旁。
“老二,拿刀来,老子先割了这狗日的耳朵下酒。”
“大哥,让我来吧!”洪齐宝冷笑着提着朴刀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