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中天,所有人蜂拥过来,赵二狗走在最前面。
楚中天提着枪挡在门前:“退后!退后!别吵了我娘们和孩子睡觉。”
紧接着王元鹅从房里冲出来:“你别胡说八道,我清白之身由不得你玷污。”
大家呆呆看着这二人,楚中天尴尬笑笑:“玷不玷污以后再说。”
“我说你们不好好呆在营里的高楼大院里,到我这土洞做甚?二狗,你他娘的还没死?”
二狗一瘸一拐走上前:“大蛋哥,昨晚你和嫂子走后,上千匈奴军杀回营里了,这群畜牲杀烧抢,戍边营化为灰烬,现在就死剩我们这几十人了。”
“嘿嘿!王元鹅,你听见没有,他喊我哥,喊你嫂子。”
王元鹅红着脸气冲冲回屋。
“活该呀!让你们以前作恶多端。不对啊!营里也有几百男丁,再加上明楚疆的中营部队,也有七八百人,你们干什么吃的,挺着脖子让匈奴砍?”
赵二狗坐到地上:“哥哥,匈奴大军冲破城墙,明都尉就带着队伍逃了,他还带走了洪家一大家子。”
“啊?他娘的明楚疆和洪家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洪家的大印在他洪齐宝手上,拿了洪家大印,他就名正言顺统领两个营了,说白了,这就是他的私人军队。”
“怪不得昨晚急着赶我走,这洪家不简单啊!有点靠山,我说咋不见洪德邦弟弟洪德国呢?”
其中一个灰头土脸的妇女道:“还不是被明都尉带走了,他们洪家势大力大,没有人办得了他们,我们这些大头兵家的,权势,就这样被匈奴糟蹋了。”
楚中天低眉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妇女。“在我这洪家就是狗屎,我说你们到这来干什么?回营里拾掇一下不更好吗?”
“大蛋啊!营里全是死人,我们大伙商量了一下还是回到地窝铺来,这里毕竟是几年前大伙挖出来遮风避雨的地方。”
一个叫李舜的中年男人回答道,其他人异口同声附和:“对啊!这也是我们的财产。”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们的财产?问问老子手里的枪答不答应,二狗,要在这里住也行,交房租,一间地窝铺一年一石粮食。这不已经秋收了,先交半年的。”
大伙敢怒不敢言,都怕楚中天手中的枪。二狗擦了一把眼泪:“咱们哪还有什么粮食,营里各家各户的粮食钱财都被匈奴抢走了,地里没收割的庄稼也被这群畜牲一把火烧了。”
“艹,合着你们是和尚的头发——啥都没了?那以后吃啥,总不能去要饭吧!这边塞余地,要饭都没地方。这里离中营下营好几十里,要不你们去中营投靠明楚疆,别在我眼前烦我。”
一老头站起来指着楚中天:“姓楚的尿屎娃,你别欺人太甚,当年是洪家陷害你,与我们关,况且这些地窝铺是当年我和你爹他们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现在凭什么你要独自霸占?”
“孙老毛驴,凭什么?凭我手里的家伙。他娘的,你们不一起到官府签字洪家能陷害得了我楚家,你们就是洪家的帮凶,走狗,还有脸来我这狗叫。还有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还活着?你们哪个没想过王元鹅的身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楚中天提着枪走近孙老头,不屑盯着他。“要在这住也可以,中间这四间谁也不能住,还有,不要打扰老子休息。”
孙老头不敢再语,得到楚中天许可,大家争相跑向地窝铺,大多数人家只死剩一两口人了,所以这几十间地窝铺还是够住的。
二狗来到王元鹅隔壁的那间门口,楚中天走到二狗身边,用枪管敲敲二狗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