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泽既心疼又羞愧,低声说:“都怪儿臣。”又急切的问:“太医,皇后的伤势如何?”
太医答道:“幸亏处理的及时,上点药便大碍,只是娘娘免不了吃些苦头。”
“会留疤吗?”凌诗诗语气淡然。
太医微微蹙眉,小心答道:“娘娘注意保养,臣为娘娘开一副去腐生肌的药,过一段时间应该会痊愈。”
凌诗诗眉毛一挑,“太医您说应该就是不敢保证会恢复如初是吗?”
太医迟疑着说:“这,恐怕一年内会有痕迹,时间久了差不多会恢复如初。”
慕君泽柔声安慰:“即便你手上留疤朕也不会嫌弃你。”
凌诗诗冷眼相对,“皇上当然没有理由嫌弃,我这是在诗学院受的伤,应该算工伤,你是这次事故的主要责任人。”
太后听了直摇头,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出去了。
凌诗诗见人都走了,扯起薄被,背对着慕君泽躺在床上。
慕君泽柔声安抚她,“今天是朕不对,朕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凌诗诗眼泪再度流出来,他说的轻松,不是有意的说的多么讽刺,他保护郡主是出自本能,伤了她轻描淡写就算完了。
她坐起身来,锐利目光直视着他:“皇上,我的手受伤了,说一些空口白话毫意义,您作为皇帝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你想要什么?”
凌诗诗冷哼,“当然是赔偿了,我是在为你做事的时候受了伤,你作为我的东家难道不应该给我相应的赔偿吗?”
意识到这次真的惹了大祸,只能奈道:“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皇上的施舍我不要,我只拿我应该拿的,伤你也看到了,太医是你的,医药费算是你出过了,不过耽误了我写书让我少挣银子。你也听到太医说了,我受了伤指定要吃些苦头的,太医也说不好以后会不会留疤,我等不到以后,你现在给我算清,赔我银子。”
慕君泽有些愕然,不论及身份,她一条一条的和他算的那么清,这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了,“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拿。”
凌诗诗嗤之以鼻,“那是皇上的,不是我的。”
她的疏离,让他心里发慌:“朕的就是你的。”
“好,既然皇上不肯说,我来说,我和皇上要一千两黄金,我能在诗学院一年挣一万两黄金,像我这种身份手受了工伤,我管你要一千两黄金皇上觉得合理吗?”
“诗诗”他奈的低喊。
“当然,我向来这样,一是一二是二,皇上可以派人送来,我也可以亲自去取。反正皇上不差钱,尽快给我安排,了结后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躺下再一次背对着他:“我休息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他没再说话,只听到他低微的叹息声和脚步声逐渐消失。
她的泪铺天盖地的流淌了下来,心痛如刀绞一般,她从未体会过,原来心真的会痛。
而她的痛,皆是因为对他动了情。
难道之前他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吗,还是自己终究敌不过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