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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③、那一周的梦 (当然也有前面时间的事儿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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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我先回社团了,待会再给你消息下来了。”

“…那我准备一下吧…”

言罢,已经在教室门口蓄势已久的懂某一溜烟地蹿出了教室,也不管某梦送到嘴边的“要不算了,我还想觉得下学期和新高一抢比较切合实际。”

5.24、周三、20:44

“咯吱”一声开门声,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某懂推门而入,一路踮着脚悄然行至桌前。

梦正奋笔疾书,突破着物理的枷锁呢,某懂倒也不好直接开口。略略沉思几秒,聪明的他自然是想出了写小纸条这古老庄重有效可行的方案。

梦接过同桌递来的纸条从他章序的草书中读出了这样的文字:“不出所料,你加油!”

“…算了,人毕竟都为我跑过一趟了,我还说什么下期再战啊…”

这样想着,梦右袖一挥,补上“那…我找时间去试(逝)试(世)咯?的一行丑字,把二次加工的纸条递回给了同桌。

21:24

此刻的梦已然了结了与所有的学科的恩怨(仅限当天),也在自己笔下的世界中待了有近半个小时之久。

“…这里再加一个人,月的戏份吧,毕竟人太多又会显得他们太闹腾了,主人公早晚跳车。唉,果然开坑写文是个误的决定,后面这写的一篇比一篇烂,完全比不上爷的《江南唉!文学社也真是的,他*的这要瞎成水哥才能不选吧!哪怕是Jhn格里A都不至于一篇不留!他*的,他*了个*的,尤其是那社长,我们班里那些人可能是我只在我骂他们的时候唐,但他可能真的有为47条染色体,什么叫‘爱你’当欧啦喊啊!*,*的越想越气,而且我他*的还被这种家伙『爸临』了,焯!他*的,*!”

情绪激动的少年心底这样想着,手同时被那已然不再理智的大脑和名为『爸临』的浑身血红色还顶着俩角的小天使彻牵动。心里这样展示着素质,梦手上的黑笔飞舞,同样流露出新时代新青年的文明程度,以自己十多零年以来所受的教育作出了那篇旷世奇文——《为『校园爸临』受害者发声

(顺使一提,该文于2023年5月25日后下落不明,不管是手稿、电子稿都是。据某位知情人士发言,该文可能出已从梦佬的语文作业本上转移到了他的胃里或者垃圾堆里,目前本台记者某丘,某宁仍在梦的草稿纸堆中搜寻,如有幸发现,必然第一时间公之于众。由本台记者某宁——5月25-6月25休病假,报道)

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旷世奇作恰也在此前半秒完成,而我们的社死少年丢笔砸书的声音正好就和这铃声撞了个满怀。

“高一32班的同学们啊!不要漠视『校园爸临』!不做施暴者,更拒绝去做漠视的旁观者!你们的同学正痛苦地忍受着『爸临』,帮帮他吧!”

情绪超高涨的梦某还没反应过来,满腔激情化作的声波已然传出了喉间。

“好,说的大对了!”

向来喜欢搞事的丘率先鼓掌,掀起了这波及到全班的掌声波浪。

哗啦啦的一片掌声中,梦佬撕心裂肺的嗓音再度响起:“你*的,别再鼓掌了,他*的,你们这帮家伙有种就跟我一起杀到高二去好吧!”

“我*你*的,别瞎他*的叫了!你们知道这样的嘲讽会对一个心理变…心里受创的人造成比同步轨道面积还大的心理阴影吗?!”

承受不了人群中那几句零散的“拒绝旁观,加入施暴”的小声而清晰的口号声,某梦悲恨相续地一脚踹开了教室后门(“啊…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回宿舍嚎啕大哭之前还不忘对那帮好同学们竖一个充满“爱你”意味的,比一般手指要长上那么一点的大拇指。

一路上,梦归零的理智慢慢地逐步恢复。心底内,理智的伴生物,悔恨更是指数爆炸般的潜生暗长。

校园间的热风越吹越猛,梦某逆风而行的脚步越迈越快,黑夜下的树影也越笑越嚣张。

“*,”行至半路,梦捂住脸,骂出声来。

“我都干了什么啊…”

孤身漫步在夜间,梦根本就不需要谁来提醒,就能看出自己干的事有多唐。

只不过呢,当他被生活给压进了人潮之后,他的色彩自然是随之淡去,开始不断在疯癫和遗世的极端间飞跃。哪怕只是几个人之间的人潮。

5.25、周四、0:44

“……”

睡不着的深夜,可太容易让人清醒了。在梦从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能现出今天下晚修时的第三视角,全方位死角地去品味自己的行径。

“好的,我完了。我已经不太能把握住自己的身体了…唉…真怀念初中那时,还认识不到这些举动有多唐的自己……”

“也许那所谓的成长,就是要人直面自己的痛处,奈地照单全收,再心情复杂地,看看时间一点点冲淡自己厚厚的那本黑历史的残酷处刑吧……”

“呜呜呜……能不能让我死在梦…啊,我不会做梦……能不能让我死在睡眠里啊呜呜呜……”

18:04

“呦,梦佬你来的正好,我还以为要等明天才能跟你说呢~”

“??什么大事啊?”

“哎“也没什么啦,就是好啊,我呢,给社长送了封信,大意就是说要把你的事,然后嘛…就靠你了,我觉得…加油,好吧,这是挽救你那一万多字的唯一机会了。好的就这样(语速飙升),我先回去审稿了你准备一下吧明天就带你上去对线了。”

“……”(意义不明的抿嘴咬唇)

“……”(心底犹豫起该不该叫停,某个屑又咬起了大拇指,一抬头刚张嘴就只能对着消散如风的同桌发愣了)

20:44

熟悉的速度,熟悉的氛围,为同一件事困扰的带哲学家林夕人老又开始了沉思。

“*他*的,这数学是个*玩意儿啊!*,四道大题没有一道是写得出第二问的!*的不管了,留给我们亲爱的老师去了,反正爷不会!”

“诶,顶死我了这数学,赶紧写两笔放松放松。”

“啊…不行,一想到我的心血没了就肉疼…”

“咳咳,大家先听一下啊,先别写了,抬起头来啊。”

语出讲台上的老师,手中还挥着一张表格。

“哦~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班下周还怎么值周啊~”

“啊~我的孙砸,你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随着老师对值周任务开始了介绍,班里或吵或叫,或纸条或口头的信息的来来往往迅速变得频繁了起来。

“…”盯看那张被自己划烂的草稿纸,梦心底的疯癫涌起,夹带着“去他班上~反正你去哪都一样~”的海浪声传出。

“也对…那就这样…不不不不…不对,我…我*…这不对吧我*…完了…我的手…*,它怎么那么亢奋??!”

“*他的*,失策了,不该上课写作业的…现在这只畜牲右手来给我惹祸了…*,完了,我的脑子…也完了…右脑已经被左脑控制了…*,等死吧,梦…”

21:59:44

下课铃声尚未响起,几位积极分子已然冲上黑板,把自己心向往之的班级勾选而出。正好恰逢懂哥归来,在自己桌旁见到了挥笔落款的梦佬以及纸上棱角分明的“致文学社社长”。

聪明的懂哥哪能不懂呢?

“哎呀呀~梦佬又有大作了?是打算貌托我给她吗?”

“那必须的!给你们社长的。拜托你了,信使懂某。”(*你*的,不!!别啊魂淡!!)

强按下意见不小的左手,梦终究还是吃下了嘴边的“这个我来就行”,把自己那张言辞切实而毫不夸张;话语柔和而全攻击性;谈吐儒雅且以礼相待的信纸递给了懂。

22:04

“呼~果然,时间会冲淡一切。”

脱离了人潮,尽管只是那么几分钟,倒也足以让这位疯子又回归了平日里的冷面状态。

撑着洗手台的边界,梦痴痴地盯着镜中人,想从中寻回什么。

久立凝视,如梦初醒。

“*的,就是这王**子害得!*的还要本大爷帮他收拾烂摊子。”

一步步地走回教室,梦心底那片天地一点点地安宁。

“呼~那也只能,从现在就开始,执笔诉尽悔意吧。”

22:44

“我*,梦佬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给锁外面了?”

“…自作孽…”

“啊咳咳…那个…其实吧…”

“有什么想对那封信说的的话,直接点吧。现在啊,当事人也挺后悔的。”

“啊哈哈哈…就…呃…其实我是没看的哈,但是…我呢…其实啊,我也是听说的…就…我们社长读完了之后,她…她本人是挺平静的,但是呢…就是…呃……我们整个社团都静下来了,就……你加油。”

“……你知道他住哪间宿舍吗?我梦某别的不谈,在磕头认这一点上是挺不要脸的…”

“噗…我们社长…是女生…”

“…………”

“没事的…就…她…她其实人很善良的,你要知道,我们社团里的那些唐氏可比你还唐多了.不用担心,讲清楚就行了。”

“……”

如果说,2h之前,梦心底的湖像烧开了的自来水一样沸腾起来了似的胡闹不止;而40分钟前又像气温骤降时,湖面结了冰一样平静安宁;那么现在,他的心里,就像是整块湖底变成了橡胶一样,富有弹性地将全部湖水激射弹起,随即又收缩成坚硬的大砖头,将铺天盖地的湖水击散而落,噼里啪啦地化作一场大暴雨,越冲散了这片心灵净上上的一切事物——简而言之,梦佬他慌了,他慌了!!!

“a…呃……”

赶忙按下发颤的心灵,梦连忙组织好语言,试图去补救自己的恶劣行径。

“嘶…那个…我现在还没进宿舍呢,你说我连夜出逃能保住我不存在的名声吗?”(果然,这个屑的第一反应是跑路!)

“你…加油。我去叫宿管了。”

趁着同桌去叫宿管开门的工夫,梦残留不多的大脑开始了飞速转动,想尽力为自己右手的鲁莽结下这笔帐。

“嘶…我…*…还是得先问问她的性格…然后…嘶…刚写的信又得改改…以及……明天应该以怎样的方法,体面地逝世…”

“我们社长呢…很善良的。其实呢…哦,忘了跟你讲了,其实吧…你那两篇啊,她是没审过的。然后呢,我跟她说了之后呢,就…她就打算说给你看看,试着救一下。”

“她一直都……平等吧,她就是那种…平等地去看待大家的,你真不用担心,她包容心很强的,我们社团里那位唐她都没给他砍了,真的包容心很强的。”

“我*…呃…”(“懂哥你*的别躲!我要排练!“)“我*真的…你别这样,不然你这就小事化大了,而且我估计她要是见着你下跪也这样躲的。”

“没事的。我跟她说了,明天把你带上楼去找你,死不了的,而且没准你还能捞回那么几千字,放轻松~”

(旁白:那天晚上真的思绪很乱,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夜幕冷风了。)

23点的熄灯铃声响起,大脑空空的梦机械地拿好杯具去洗漱。

(响铃,松手、取杯,一气呵成,确实像机器)

正对着镜中的疯子,他也只能心怀怨气地怒目而视。

“真的是唉………要是绫没走,我哪能让左脑干出这种事啊……”

“老婆,我想你…”

“都快点!熄灯了才来刷牙,都故意找事…”

宿管的催促声更是让失控的梦更加发痛——不管怎么样,他这*蛋的校园生活还要继续;他明天醒来后,枕边也不会有谁陪着;他明天照样是得为自己的左脑付款赔偿。

5.26、周五、0:44

深夜,弱小可怜助的梦躺在床上,伤心地搂着枕头。他越想入眠就越容易想到4个小时前的事——越想就越清醒。

“*…”眸间失落地闪着黯淡的蓝、幽深的红,心里五味杂陈的梦起了床,行至走廊,想对着夜幕下的教学楼开始他的彩排。

一步步、摇摇晃晃地,梦摸着黑缓缓行出空调的制冷范围内,晕乎乎地推开房门,迎看柔暖的晚风,看向自己比憎恨的小小天地。

想来是长久盯着一个点的缘故,梦眼中的世界聚不起焦,一切都幻虚即逝般的模糊,叫人不行一步而神魂自迷。

夜幕下的世界黑白交织,偶有几缕彩光路过,是摄像头的红光点,是手表盘上的淡蓝,是脚边逃生指示牌上的幽绿,刺眼比。

梦看不了几眼就挪开了视线,向廊边走去,撑着栏杆,望向教学楼。

“这里…埋葬了多少的泪,才在坟头开出了欢笑啊……”

“有人和我…算了…就算理解了,我们这种人也救不了谁,想把这漫漫长夜驱散殆尽,终归都是要靠那些太阳的。我…能算…雾?”

“那个学姐,也是那种人吧……把心底的光洒满人间,把爱分给每个人,也不顾他们配不配…真是该死的温柔……”

“所以我这才对她们这种人,喜欢不起来……就那些个只会猿叫的瘦猴,凭什么?我当然是享受被人爱着的。不过呢,做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混球,我只想要…要那种特殊的…我想要…作为别人特殊的人,路过他们的世界……”

“是这样吧!,左脑?”

“唉…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纵使你再怎么跟猴儿一样闹腾,也不会引来这些的…答应我,和我和解吧,如何?”

“……行吧,你也是知道我要你死的。”

“算了算了,想整死你还要走好长一段路,就让这时间,冲淡一切吧。”

“唉……”

“就算未来再怎样…现在,我还是要做好对线彩排啊……”

4:44

“啊……嘶……我睡着了?”

“唉……应该往那边有椅子的边角走的…起码比地面好…”

“*,头疼……”

5:44

“好暖和……”

“我又在地上睡了一个小时啊…”

“啊…好美啊,朝霞…”

“杀灭每一缕黑暗,铺满每一丝日光…”

“该起床了,向着那场道歉……”

16:44

“来吧梦佬~这是最后的课间了,走~”

(嘴角不住地抽搐起来,手也做起了小幅的简谐运动)

“走走走走…走吧…”(战术举杯饮水)

只恨自己水瓶里没被谁下过毒,一点也不紧张害怕的梦迈起自己激动的双腿,走向他甜蜜的死亡。

“喏,前面就是了,我去帮你叫她,加油吧梦佬~”

“啊…学姐好啊…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双手合十,发扬躬匠精神)

“诶!你别!把手放下来!,这样我会折寿的…”

“没没没没…不是…呃…”(发出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后,手掌还是分开了,只留下三指对接着)

“嗯…那个…我直切重点了。就你的那个第一封信呢,我当时是和朋友一起看的。我呢,是没有什么热情绪波动的…呃…不过她嘛……呃…反正就是呢,呃…总之啊,今天早上你的第二封信到了后呢,也就…呃…总之就是…确实能感受到你的歉意的。然后关于你的文呢,我昨天大体扫了几眼。那篇《见证呢…就感觉比较…(“很乱、还很杂”)差不多吧,那篇《江南就…真的抱兼歉,我们这期真的塞满了!(“没事的,我觉得让这件事石沉大海沉下去就会是最好的结局了”)啊?别吧,怎么说都是你的心血吧,我的想法是你截几段出来,留一点吧…(“…谢谢,我…我找时间截好了就找某个姓的懂投了,感谢学姐,先…先走了~”)”

18:44、落日残霞

“啊…日落了吗……”

走出地铁站,梦一抬头,正好就赶上了这份奇迹。

“晚霞…真美啊…庄颜是对的,比朝霞的意味好太多了…”

矗立在街边,梦仰着头,眼中是浪漫的云朵,脸颊映上了耀眼的橙光。

缦立远视,心有所盼。

许是暮光太刺眼,少年眼角由地划出一道泪痕。

他抬起手,把泪滴抹向嘴角。

“苦的……比谎言还苦”

“…差点就赶上了我这日子…”

“也许正因为是美好,才会有遗憾吧…遗憾的美…我也只能学会接受了…每一个意…或许都只是‘难平’而已吧…希望是。”

“忘不掉的…绝对不会再忘了…”

“一切的一切啊…都只能跟着命运的画卷走吧……”

“每一份放不下的执念,每一场如梦初醒的美好…唉……”

“除了叹气,我能做到的还有什么呢……”

“先回家吧……”

“下周…还要值周呢…”

“*了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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