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汇报完毕,凉也轻应了声,“行了,回去吧。”
“是。”那两鸟作了个揖,然后逃命似的飞了。
“神君,”花婆唤了声,然后递过紫檀匣子和沉香木匣,“神君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凉也拿过两个精巧的小木匣,打开后是两颗一模一样的李子般大小的珠子,他随手捏过沉香木匣里的那颗,手一挥投到半空中,那珠子便迅速投射画面,前部分是禾音同一个陌生男子亲密,后部分则是和凉也有说有笑。
总而言之,主角就是一个女子和两名男子就是了。
投射完毕,那珠子自动回到凉也手里,他嗤笑一声,下一秒,珠子破碎成灰,再痕迹。
他继续捏出紫檀匣子里的那颗,重复方才的动作,这次摄影珠投射的则是另一番春光——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于逼仄狭小,光线昏暗的泥屋内偷情私会,翻云覆雨,享鱼水之欢。
双方上下颠动起伏,发出阵阵娇喘声和肉体拍打之声,不二人时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
凉也骨节弯曲一下一下叩着桌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污秽景色,而一旁的花婆倒也没有震惊,相反,她平静地很,端着茶碗轻声叹了句。
上次花婆发现摄影珠被人动了手脚后就留了个心眼,弄了个与原先一模一样但是确是假货的摄影珠,并将之放在了沉香木匣里将计就计。
“明天。”凉也归还了这摄影珠,颇有兴致地笑了笑,俨然一副期待看好戏的模样。
“好。”花婆应了声便也不再说什么。
禾音回了房里,心情好了很多,尽管眉心带着少许的愠色,但已不似当时那般。
晚上,丑老妈子通知蔷薇花坊姑娘们,明天蔷薇花坊所有男女准备开会,事情很严肃。
“男子和女子一起?这很难得啊!”
私下里姑娘们都在讨论,不知情的只觉得很有意思,毕竟男女分为一号二号花坊管理的,这还是第一次集中在一起呢。
也有比较八卦的会偷偷去打探消息,说是花岛众多花坊中唯一一个受到花婆点名批评的,说是关于男女偷情的,总之事情很严肃。
“偷情啊……谁啊?”
“不知道,不过胆子也是够大的。”
“胆大包天啊这是……”
当初禾音与男子私会的事大家明着不说,私下里也是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可这些人可不管,她们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于是当这些小道消息传出来时,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禾音,尽管是背后碎嘴,禾音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
同禾音一个屋里的几个听到那些胡乱猜测的也都会啐她们:“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没事找事?”
其她几个也不好说什么,怼还是得怼两句的:“关你什么事儿!”
见阿丝撸起袖子要与人干架的气势,禾音淡定地走过去把她拽到身后,站到那人身前,眉眼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是嫌舌头太长了嘴里塞不下,非得伸出来?要不要我帮你割了?”
“你敢!”那说闲话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气得满脸通红。
“你看我敢不敢。”禾音挑着眉语气平淡,却说着慑人的狠话,殊不知这一刻的她和那人有些相似。
“你!”
“怎样?”
那人不敢与禾音正面对抗,本来自己就没理,打架也不如禾音,不敢直接硬碰硬那就从软的来,“哟,没准儿是给大家伙说准了,与男人私会偷情的就是你吧!被我说中了,这会儿就恼羞成怒了?”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捂着嘴偷笑,织锦在禾音身后隐晦地讥讽地扯着嘴角,禾音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和神情,“你看到了?用眼睛看的?还是用出恭那玩意儿看的?”
“喂!不害臊!”那人见禾音暗着骂人脸顿时羞得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别瞪,再瞪也没有我的眼睛大。”
“行了行了,走吧。”
那说闲话的身边的陪同见事不妙便劝着把她拉走了,临走前禾音还很真诚地奉劝:“以后嚼舌根时注意点,别咬着舌头。”
那几人走了之后阿丝给她树了个大拇指,一脸崇拜地夸赞她:“看不出来啊小音,居然还有这架势,我要不是你这方的,估计也能被你刚才那气势吓到,太冷漠了!你这都跟谁学的!”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要是我估计直接欻欻两耳刮子!”
禾音脑瓜子疼,揉了揉眉心,“说闲话不需要本钱,有嘴就行,别人对你的看法也只是她们的主观看法,当她们不了解你的时候,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思想,千奇百怪,她管不着别人的脑袋里装的是垃圾还是珍宝,也控制不住别人的嘴横着长还是竖着长,她只能做好自己,管好自己。
阿丝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复杂的神情,很平静,很从容,深沉稳重完全不是平日里活泼天真的少女模样。
身后的织锦扯扯嘴角,她可所谓,好戏还在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