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澄，出去。”
你深夜回到家，打开卧室门又见你那异父异母的弟弟躺在你的床上。你倚在门边，不耐烦道。
“姐姐，下雨了。”他抱着你床上的狗狗玩偶，眼睛亮亮的，“还打雷，我害怕。”
你感到语。
你这叛逆的弟弟，到家一周，爬你的床五次，被班主任批评教育六次，天天打架。
第一天见面，就浑身湿漉漉血刺乌拉的，会害怕打雷？
“你到底想怎样？”你进屋拿睡衣，“我又不跟你抢继承。”
他跟他貌美懂事的妈妈差远了，一整个烦人精。
“姐姐，我没这样想。”他睡衣松松垮垮，上衣只在中间系了个扣子，他凑到你身边，眼神有点委屈，“我想让你多陪陪我。”
他肌肉显得野性，很短的寸头寸头，能看到鬓角的疤。看起来很凶，像是要吃小孩，可偏偏总是撒娇。
“为什么？我跟你不熟。”
你刚溜完狗，满身狗毛。你把外套脱掉，扔到地上。
“所以要变熟啊，我喜欢跟你待着。”
“那慢慢来，不能上我床。”
你准备去洗澡，指了指门口让他离开。
“都一周了还不够慢吗？”他可怜巴巴的走出卧室门，还在等你挽留。
你面表情进了浴室。
都怪你那不靠谱的爸，为了夫妻二人的美好生活而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你。
你洗完澡准备吹头发，又见言澄坐在你粉色小沙发上，望着你的方向。
“姐姐，我给你吹头发。”
他起身，似乎比你都知道你的东西在哪儿放着，拿出吹风机插好电，就等你过来。
你已经习惯了他对你表现亲近，坐到沙发上接受多的这个便宜弟弟。
你想，如果你们一起长大，你只会更懒。
“言澄，是不是惹什么事了？”
“没有。”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明天要开家长会，我想要姐姐去。”
“几点？”
他一听有得商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忙道：“下午五点半，只有半个小时，可以吗？”
“行。是不是就该放寒假了？”
“对，就可以天天陪着姐姐了。”
“……你还是想想你那成绩吧，下学期就要高考了。”
“聘请姐姐当家教可以吗？”
你笑着开玩笑：“可以，一小时一千。”
“好。可以打欠条吗，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他凑到你耳边，“卖身可以吗？”
你警告他：“言澄，正经点。”
“姐姐，你画过那么多操男人的图，不想真的试试吗？”
你皱眉，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账号的。不过你也不介意，毕竟你那是正经交易正经收入。
他还穷追不舍：“难道就不需要动作参考吗？我可以来哦。”
“言澄，你想清楚我们的关系。”
“怎么，又不是亲生的。不过——亲生的也所谓。他们一对，我们一对，两全其美不是吗？”
你竟然有那么一丝动摇。
“那先这样，我辅导你功课，你当我绘画参考。”
“真的吗？”他看起来开心极了，但哪怕笑着也显得痞气。
“嗯，一天两小时。”
他又蔫巴了：“只有两小时吗？”
“……我有工作。”
“可是姐姐。”他拿梳子轻柔梳通，“你不只是早晚去遛狗吗？白天一整天都有空啊。”
“你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