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霓看着头顶上这个灯。
炽亮，看得久了就好像在往下掉，要掉到连着她身下这个盛满水的浴缸里。
它在这微微飘荡的水波中投出一个光莹莹的，虚幻的倒影。
她在这浴缸里，像舟。
只要她一掠过，水波起，便将它的幻影打散。
“奶奶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她突然开口。
想起这么个问题。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宋良骏半阖着眼靠在边缘上。
“突然想起来。”禾霓低头，看着自己浸在水里的双腿，“得早些想想送什么才好。”
她是这样，是个容易为这些小事犯愁的女人。
良骏睁开眼睛，看着禾霓的脊背。
白的晃眼，像是由瓷玉成精变化而来的。
“还有近半月慢慢想，不用着急。”
他伸手圈着她的腰，能感到女人特有的细腻柔软。
“你觉得呢。”禾霓问他，“你觉得送什么好。”
他道，“你随便送，她什么都不缺，送一个心意就好了。”
禾霓看着他念道，“老人都是有讲究的，怎么能随便送？”
她去年送了一只玉镯。
可当时准备时间不够，良骏工作也忙，告诉她的时候就是隔日了，实在没什么法子。
送是送了，却也怕宋奶奶觉她不够用心。
毕竟老太太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东西……
今年她提早记着来问他。
可他讲，“送个镯子，她喜欢。”
禾霓抿了抿唇，“去年送过了。”
“送过了？去年送的镯子吗，你没告诉我。”
她愣了一下，“你忘了良骏，我说过……”
宋良骏看着她的脖子，他起身，下巴抵在她湿漉微凉的肩膀上。
一低头，便能看到她那对白嫩的奶，在一片瓷白中，那里有一颗棕色的小痣，像是一捻大小花种一样。
他说，“送一个重孙，她会高兴的不得了。”
声音就在她耳边，低低的。
为这一大家庭添人加口可是大事，却一下叫她僵了身子。
宋良骏看着她顶端的嫣红乳尖儿，从她腰肌缓缓向上，攥住一手奶肉，软的将他手指陷进去。
一手抚着她的腰。
禾霓听他问，“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
她没做声。
便听他接着问，“月经来过吗？”
顿了几秒，她才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听到身后人叹息，“嗯，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什么动静呢。”
禾霓嘴唇擎动了一下，“可能还不到时候……”
宋良骏捏着她乳头，慢慢捻弄，忽的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不会是我们两个身体有问题吧？”
禾霓怔住。
还不等她反应，她便叫他拉着手去摸一直抵在她屁股上的那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