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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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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舍灵起身后退,深呼深吸,双手抓在小腹前,整个人都开始轻颤。

有那么一瞬间,封来迟从司徒舍灵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以名状的痛苦。

试问有谁受得了他人在自己的缺陷和伤口上肆意撒盐呢?

还是当面撒的!

封来迟感慨非常:司徒姑娘虽然容貌丑陋,但心地良善世所罕见。想来已经很多年没人当面折损过她,但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辱骂,实在令人切齿!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封来迟有心替司徒舍灵出头,双拳一握准备大打出手,不料姑娘反将他一把拉住,嘴上虽没半句话,但那哀怜失落的神色,低垂闪着泪花的目光仿佛在说:我的确丑,不能怪人家……

只见司徒舍灵转向吴财主,语气听似不温不火,语意却比坚决:“断骨可接,碎骨接不得。稍后取一贴方子回去止痛,这人下半辈子只能卧床了。”

吴财主捂着胸口环视周围的贫苦百姓,不怒反笑:“好好好,丑娘们、封来迟——今天老子把话撂这儿,你们眼下有贱民撑腰,老子动不了你们半分,但日后,我吴某人找回场子时,别怪老子手辣!”

“手辣?”封来迟气极大笑“有多辣?”

封来迟从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成为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悍卒,马术刀枪炉火纯青,凭着武力和血勇,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何况不用他动手,药舍门前成百上千的穷苦百姓都靠司徒舍灵治病施药,哪里容得姓吴的撒野?

“你们给老子等着!”吴财主一招手,随行家丁抬起被封来迟铁丸击晕的秃头,准备离开药馆。

却见封来迟将身一拦,笑得漫不经心:“跑什么?咱俩还有账没算清哩。”

“算什么账……”吴财主眼皮一跳,心中没底,不禁退了半步。

封来迟微微一笑:“我爹在你那儿做佃农,这是第一笔账;之后为一条牛腿,你找人打断他老人家两条腿,这是第二笔账;最后辱骂司徒姑娘,这是第三笔账!”

吴财主瞪着眼睛又急又怒,却没有实力发作,稍有后退便被穷苦百姓猛推上前,奈只能硬着头皮还嘴:“你打残我家十来号人,这账怎么不算?”

“算啊。”封来迟扬起剑眉,将一锭黄金扔在地上“我打伤你家下人,这是医药费。你小舅子打断我爹双腿,我已还了回去,两伤互抵,再不相欠。我爹给你做佃农的酬劳,用来抵销那瘸蹄子的牛。但最后一笔账,你这张嘴先是下令打断我爹双腿,现在又喷粪辱骂司徒姑娘,两件事加起来可不好算呐。”

封来迟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堵得吴财主不能反驳,一张肥脸憋成了肝紫色:“你想怎样?”

“很显然,司徒姑娘和在场的人都做不到你这样满嘴喷粪,所以……”封来迟话音未落,冷不防欺身而上,左右开弓的巴掌打得吴财主满嘴碎牙,下半辈子吃豆腐都费劲。

打完收手,封来迟神清气爽:“行了,这账现在才算清楚。”

围观百姓们看得比提气,纷????????????纷鼓掌,喝彩呐喊响彻整条街道。

吴财主脸颊肿胀口中吐血,疼痛难当,心下对封来迟恨之入骨,却又奈何他不得,只能暂时带人仓皇离去。

“解气了吗?”封来迟笑对司徒舍灵。

司徒舍灵幽幽一叹:“吴财主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穷尽的麻烦,又哪里来的解气?”

微微一顿

“你若是为了伯父的腿伤也就罢了……关键还添了为我出气的由头,何苦呢?”

说到最后,司徒舍灵似有受宠若惊的神色,仿佛这些年从来没有年轻男子如此照拂看顾她。

封来迟不以为然:“这世上的好人本就没有多少好报。司徒姑娘你品性端方,为人良善,我若不给你出头,便是给那些横行的恶人让路。”在与司徒舍灵擦肩而过时,他又补充了一句“总之,在我看来是值得的。”

此时此刻,背对司徒舍灵的封来迟没有看到,姑娘家清澈的眸子深处,掠过了一丝从未对异性有过的感佩。

………………

第二天清早,天还蒙蒙亮,两个升云乡的佃农慌慌张张跑到客药舍,并不是看病,而是来知会封家三口,昨天夜里封家在升云乡的茅屋走火,被烧了个精光。

老佃农急道:“吴财主纠集了大批横行乡里的地痞,因市面上买不到现成的好刀,就命十里八乡的铁匠打现成的。这百十人的刀,约摸五天就能打造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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