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席末的刘氏听到有人为自己家打抱不平,忍不住挺直了腰杆。
骂吧,最好让姜槐这个小贱人再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
姜槐深知众口难辨的道理,她冷哼一声,大不了就让她们搜,若是能从她身上搜出来半个子算她输!
她冷漠地扫视一圈,正要开口,就听“砰”的一声。
崔翊竟踩着案几怒气冲冲地走到她跟前,看着萧珏便道:“皇帝伯伯,翊儿不是傻子,分得清谁好谁坏,我也没有说谎,就是他们两个!”
萧云鹤黑了脸:“崔翊,大殿之上你敢对本皇子无礼?”
萧凌月紧跟着附和,生怕崔翊又坏了她的好事。“父皇,依儿臣看崔翊是越来越傻,他的话怎么能信?不如儿臣这就叫人将他带下去好好看看病!”
“我看谁敢动他!”
一声洪亮淳厚,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众人一怔,纷纷看向了门口。
但见,一身简装的淮南王阔步走了进来,老人家胡须斑白,脸上虽然布满岁月的痕迹,但是一双眼睛比年轻人还要犀利,行走之间虎虎生风,不怒自威,半点也看不出是个古稀老人。
姜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暗想老人家恢复的真不错。
崔翊则在看见淮南王的刹那,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只见淮南王径直走到他身侧,萧珏连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叔父,您来了怎么也不通告一声?”
萧凌月退后一步,战栗着叫了声“皇爷爷。”
淮南王斜睨萧凌月一眼,冷哼道:“我若是来得迟一些,翊儿岂不是被你们这些小崽子欺负了去。”
箫珏讪笑:“叔父严重了,有朕在,翊儿怎会被人欺负了去。”
“哼。”淮南王丝毫不给箫珏面子,脸上带着怒气转身看向堂内众人。
“依本王看,你们这些人是太舒坦了。忘了今日能坐在此处饮酒作乐是谁的功劳。景国建国十五年,镇北候父子功不可没!如今崔翊落了难,你们一个个的倒是会落井下石。还有你,皇后,如此拙劣的伎俩你竟也看不出,依着自己的女儿胡闹,妄为一国之后!”
皇后脸色微变,但也不敢反驳。淮南王紧跟着又看向箫珏:“皇帝,他们可以忘。你怎么也能忘!别忘了,你这条命当初是谁捡回来的!”
“日后,若是再让本王听到谁辱骂崔翊,本王定打断他的腿!”
淮南王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但是没有人敢反驳。
且不论箫珏的皇位是淮南王让给他的,单论淮南王立下的汗马功劳,谁都要礼让三分!
萧云鹤心生不满,冷着脸站了出来:“皇叔,崔翊再怎么功勋卓著也只是个臣子,效忠于皇室,您如此偏袒,未免惹人猜疑。”
“哼,崔翊身上大大小小有二十多条疤,你小子从小到大身上受过指甲盖大点的伤吗?君主不念恩,国家早晚会崩塌离析。你身为皇子,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是说,你认为臣子就该为你的天下付出所有乃至性命?你可以心安理得得享受别人用性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