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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决胜萨尔浒 第五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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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军主力由线及时返后,努尔哈赤又挥后金军埋伏于阿达里冈。阿达里冈位于法河、加哈河分水岭处的老道沟岭,该处地形十分杂非常适合伏击故而选为后金军设伏点。为将明东路军诱进伏击圈,奸狡诡诈的努尔哈赤派扈尔汉五骑诱战,连诱连退。而后又派人穿戴俘获的明军服饰冒充杜松部使诓骗刘綎,诈称杜松部已经进至赫图阿城下,要刘綎部来与其会和。为骗刘綎,后金军还故意用缴获的杜松部号炮发炮传报。老将刘綎以为,于四日东路军进入后金伏击圈。阿达里冈重峦叠嶂隘路险夷,马不能成兵不能成伍,刘綎只好督令兵马单急进。突然隐伏在山顶、丛、溪谷中的后金伏兵四起,顿时万箭齐射漫山冲杀。排着一字长蛇队形行进的明东路军猝不及防,眨眼间后金军拦腰截为数。刘綎心知中计连忙挥身边将士与敌厮杀,怎奈后金军多猛,刘綎部下纷纷战死。战势已然见败至此,可刘綎尤挥刀力战直至英勇牺牲。《明纪事本末》记载,“阵乱,綎中流矢,伤左臂,又战,伤右臂,犹鏖战不止。自巳至酉,内外断绝,綎面中一刀,截去颊,犹左右冲突,手歼数十人而死”。老将刘綎死得其惨烈,而他搏杀不止至死方休的勇武气概,也尽显一个武人勃勃血性和赳赳不屈。刘綎养子刘招孙抱其尸体突围连斩后金兵数人,后因力竭同样战殁。主将刘綎战死后,明监军康应乾四浙兵与朝鲜军合兵守山头继续与后金军对战。浙兵前身是大鼎鼎的戚家军,笔者并不否认浙兵战力。但在八旗铁骑面前以兵为主的浙兵实不占优势,况还在陌生地域仓促迎敌自然不是对手。此战幸者记,“胡数骑驰突而上,浙兵崩溃,臾间厮杀无余,目睹之惨,不可胜言”。眼见明军旋遭败没,朝鲜军帅姜弘吓得五朝鲜残兵向后金投降,明朝派驻朝鲜军监军乔一琦跳崖自杀。后金设宴款待朝鲜降军而后将他们释国。

四路进剿明军中,就属辽东总兵李如柏统领的路军行军最迟缓,从河慢吞吞出发的李如柏只进至虎拦岗(在河堡东)一带。基于此有人认为李如柏有私通建虏之嫌,也有人认为李如柏实应是畏敌如虎。两种观点中笔者较为同意后者,载,李如柏喜好“情酒色”,典型的官二代纨绔子弟。似这等货色上了战场哪能有么胆魄哪!加之李如柏自幼熟识努尔哈赤,知努尔哈赤有多厉害,李如柏的路军一路畏葸不前也就不足为奇了。四日,李如柏得知东路军正与后金军血战,副将贺贤劝李如柏急进兵去与东路军会和。怎奈贪生怕死的李如柏就是按兵不救,笔者非常认同《明神宗实录》的观点,“李如柏少听贺贤之计,偏师策应,入重围,刘(綎)当不致死,或夹攻成功,未可知也”。五日,三路俱没败报传至沈阳,坐镇沈阳的杨镐当慌了手脚,急忙下令调李如柏军师。接到撤退命令,李如柏终可正言顺地撒腿跑。后金牛录额武里堪奉命领二十兵士,密切监视李如柏路军动向。见明路军仓皇撤退,武里堪领着兵士鸣螺吹号大声呼噪并追斩明军四十。李如柏所部误以为是后金军主力发起进攻,堂堂明军竟吓得惶恐溃逃,自相践踏下平白死伤余人。

随着明路军狼狈逃,萨尔浒大战终以后金方面大获全胜而宣告结束。经此大捷,后金对抗明朝的底气发十足,努尔哈赤也正式通过朝鲜向明朝公开亮出已经建国三年的后金国号。后金建国息传来,明朝朝堂上果然一片骂声连连起伏,但此时后金全然不在乎了。

萨尔浒之战,明军投入兵力之巨、战况规模之大、耗费军费之多,在明代东女上都是前的。说参战明军汇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兵猛将。明人夏允彝言,“自有辽事,所用人,鲜能有胜者。当时所望成功,惟熊廷弼、袁崇焕、孙承宗为庶几;而武臣如刘綎、杜松、满桂、祖大寿、吴三桂,其最着也”。夏允彝所举猛人中将刘綎、杜松都参与了此战,也都双双战死。一代臣袁崇焕亦曾慨叹,“忆剿事,初举时,以杜松之勇、刘綎之智、贺贤之刚,及紏合数十年蓄餋之锐未免逐”,唏嘘嗟叹之情不能自禁。。

平心而论,明军十余万锐战力是绝不在后金军之下的,可结果却个落流水。止他袁崇焕,时人、后人读于此都会扼腕叹息!并不禁要问明军为么会败?有人说是明朝选择的出兵时机不对;有人说是明朝选帅择将不当所致;还有人说是朝廷预谋定策不妥等等,众说纷纭不一而足。依笔者之见,明军惨败归结底是明朝社会全面腐化,政权体混乱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尤其那位大明朝神宗皇帝,是必要为萨尔浒之战大败负责。萨尔浒大败后,明御杨鹤曾有一非常中肯的论述,“辽事之失,不料彼己,丧师辱国,误在经略;不谙机宜,马上催战,误在辅臣;调度不闻,束手无策,误在枢部。至尊优柔不断,又至尊自误”。其实止一个萨尔浒之战,个明亡兴剧变的主要责都应该由明神宗来负。明祖、明成祖若在天有灵,知道后辈竟出了这么个不肖子孙,不知会作想。

要说明,明朝在萨尔浒之战中的人员损失其实并不很严重。王在晋所著《三朝辽事实录》记载,个萨尔浒之战,明军“阵亡道、镇、副、协、参、游、督司、通判、守备、中军、把总等官三一十余员,并印一颗,阵亡军丁四万五八十余,阵失马、骡、驼二万八余匹、头、只”。损失个四五万人马,若对后金而言实无异于亡国灭种。但对于人口过亿,拥兵万的泱泱大明来说却不得么,照理说也动摇不了国家基。永乐年间,淇国公丘福领十万军覆没于漠。可永乐皇帝转年起五十万大军伐,横扫漠杀得鞑靼、瓦剌鬼哭神嚎。单以明军损失而论,萨尔浒之战规模与成祖时丘福伐相同,远不如英宗时土木堡之战。但从对格局响而论,萨尔浒之战意义却要远大于丘福伐和土木堡之战了。萨尔浒之战是明朝与后金()战争的重要转折点,自此后金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而明朝则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长处于动挨地位并后金死死压制于身下。一场十几万兵力规模的战役怎么就让偌大明朝转攻为守了哪?答案当然不是明朝死不起那四五万人,源在于当时明朝朝政极度混乱,国家财政亦严重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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