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軼對他極好,可能也是出於虧欠的緣故,只是這樣的溫柔反而弄得覃亞更加不知所措,心裡動搖得厲害。
可能也是婚後的性生活空虛,他開始發現自己的目光在追著羅軼。
被羅軼溫柔對待時會感到開心,也會對羅魁感到莫名歉疚,他明明沒有出軌,卻不可自拔地被羅軼給吸引了。
這晚家裡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最近天氣不好,外頭下著大雨,覃亞正在洗澡時,卻突然停電了。
因為家庭因素,覃亞從小就很獨立,但他卻非常怕黑,在停電的當下他立刻就尖叫出聲。
羅軼在客廳聽見了覃亞的叫聲,立刻找出手電筒衝向浴室:“小亞,你沒事吧?”
羅軼的聲音跟羅魁太像了,覃亞聽見羅軼的聲音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也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摸黑跑去開門。他在開門的時候不慎跌了一跤,扭到腳了。
羅軼趕快把他從地上抱起來:“摔到哪了?”
“腳踝……”
手電筒的光映出兩人現在的模樣,覃亞裸著身子撲進羅軼的懷裡,姿態十分親密。這樣的氣氛,這樣昏暗的光線下,讓他們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床的新婚之夜。
覃亞率先紅了臉,想要推開羅軼,但因為腳踝扭傷,他又再一次跌進羅軼的懷裡。
“別動。”羅軼抱著覃亞,聲音卻低沉得可怕。
覃亞沒發現不對勁,還在不斷掙扎,直到他被羅軼胯下的東西給頂著,才僵直身子不動了。
但羅軼早就被他蹭出火氣來,直接把覃亞打橫抱起,走到客廳去。
“羅、羅軼……哥哥……不要……”覃亞原想表明兩人的身分,才叫羅軼哥哥,在覃亞第一天見到羅軼的時候也是這樣叫。但這個稱呼現在聽在羅軼的耳裡,就跟情趣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兩人又有過親密的肌膚之親,很容易就擦槍走火。
羅軼原本只是想把覃亞放在沙發上,好好看他的腳有沒有受傷的,現在卻忍不住了,把覃亞摁在沙發上親。
覃亞一開始還是拒絕的,但親久了之後,他也不自覺地開始回應起來。
兩人在朦朧的手電筒光線中接吻。覃亞心裡知道是不行的,可身體卻不想拒絕,任由羅軼的手在他身上亂摸。
羅軼在他的脖子上親了一下,大概是不小心碰到傷處了,聽見覃亞低低的呻吟一聲。
羅軼的本職是醫生,理性促使他及時停下動作:“我看看傷到哪了?”
羅軼從覃亞身上離開之後,覃亞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再加上他沒穿衣服,只能隨便拿起旁邊的抱枕遮住身體,露出兩條纖細的長腿。
羅軼蹲下身,握住他的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轉動:“疼的話就說。”
“嗯……”覃亞輕輕吸氣,抱枕底下,腿根處的陰影十分誘人。
“看來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扭傷而已。”羅軼診斷道,“我去找藥布給你貼,會比較快好。”
羅軼剛才急著去找覃亞,才拿了一隻手電筒。眼見羅軼又要離開,怕黑的覃亞趕快拉住他的袖子:“不要走……”
這句話說得很曖昧。覃亞應該要解釋的,卻沒有解釋:“我……”
羅軼再次蹲在潭雅的面前道:“小亞,我跟羅魁是雙胞胎。我們之間有常人難以理解的心電感應,通常他喜歡的東西,我也會喜歡。從小到大都這樣,無一例外。只不過我身為哥哥,都會讓給他。”
羅軼這番話說得很隱晦,但也說得很明白了,他跟羅魁一樣喜歡上了覃亞,而這次也不得不放棄。
覃亞看著昏暗光線中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羅軼,忽然就心疼起來了。覃亞心地善良,換句話說就是容易心軟。心軟的人通常擁有很強共情的能力,能設身處地為人著想,所以更能察覺到旁人的不甘與痛苦。
覃亞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像著他們兄弟倆小時候的模樣,哥哥在一旁守護著弟弟,總是不動聲色把喜歡的東西讓給羅魁的模樣。這麼一想,他突然又拒絕不了羅軼了。他拉著羅軼的袖子不放,好像也不想讓他離開。
“小亞?”羅軼溫聲詢問他,“你這是……你會讓我誤會的……”
覃亞確實是愧對羅魁的,但現在,他又非常心疼羅軼。他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愛上兩個人,但他們這一對雙胞胎兄弟太過相像,讓覃亞情不自禁。
羅軼握住了他的手腕,慢慢接近他,作勢要親他。
覃亞陷在沙發裡了,卻在羅軼不斷逼近的時候閉上眼睛,是默許了。
羅軼再次親上他的唇,這次帶了點急切的味道。
覃亞微微張開唇,立即就被羅軼的舌頭入侵,舔過口腔裡的軟肉,勾著舌頭共同起舞。
覃亞最後仰躺在沙發上,懷裡的抱枕被拿開了,雙腿被分開,一絲不掛地在羅軼的眼前裸露。上回那一夜確實是個錯誤,但這一次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