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肩膀及手臂上果然有一大片的瘀痕及擦傷。
安然把醫藥箱放在桌上,開始替他處理傷口:“你……爸爸的病很嚴重嗎?”
“嗯。”不知道是不是安然邀情他回家的緣故,池井峰的神色也不再那麼冷淡了,“肺癌,末期了。”
癌末的病人幾乎無藥可醫了,就只能在醫院裡吊一口氣。
安然卻也沒有勸他放棄,他知道某些價值是沒有辦法用金錢衡量的,只要池井峰不放棄,誰也沒有替他決定的資格。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錯了,以男人的職業來決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要跟你道歉。那天……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池井峰淡淡地說:“我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你也不是第一個了。”
安然想了很久的話也順勢問了出來:“那一晚,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你誤會的話了?”
他總覺得池井峰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並不像是一夜情。安然想了很久,才想出這種可能。所以男人當時才會失望地說,是他誤會了。
池井峰卻沒回答,片刻之後,他才說:“那不重要了。”
男人越是隱瞞,安然就越覺得有可能。
池井峰完全把安然的性格摸透了,知道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表情,安然就會愧疚、同情他。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情緒,很容易就能引導為心動。
果然,當池井峰把手搭在安然的手上時,安然立刻就臉紅了:“你……”
“不好意思,我有點渴,能給我一杯水嗎?”
“啊,好……”安然像是落荒而逃了,很奇怪,剛才那一瞬間,他覺得心跳得很快。在稍微了解這個男人之後,他好像現在才注意到池井峰俊美的外表一樣,是真的很好看。
安然替他倒了一杯水,大概是想掩飾什麼一樣,他也替自己倒了一杯。
池井峰趁著跟安然說話,將他的注意力引開的時候,悄悄地在他的杯子中撒了一點白色粉末,入水即化。
他這幾日有些煩躁,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分心,以往他對一夜情的對象是不會上心的,但大概是安然的滋味太好,總讓他反覆回味,所以臨走前才刻意留下一張名片。他也不是那種會糾結的人,既然想要,想做就去做了。既然安然不來找他,那他就自己找上門。
今天追債討債的那些人全是假的,是他故意在安然面前演的一場戲。如果安然不追過來,他試了幾次可能就會放棄了,但安然既然上鉤了,那就表示……他也不是全然對自己毫無想法的。
池井峰最擅長用自己的魅力擄獲別人。面對毫無戀愛經驗又被奪走第一次的安然,他有自信能讓他愛上自己。
“奇怪,我怎麼……”安然喝了好幾口水,總覺得身體怪怪的。這是在自己家,他壓根不會想到自己被下了藥。
“你怎麼了?”依然裸著上半身的男人靠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摟著他的腰。
“嗯……”男人一接近,安然就覺得更熱了,有一種想要貼上去的衝動,“我……”
“不舒服嗎?我帶你回房間。”池井峰摟得更親密了。
安然比男人矮了一個頭,幾乎整張臉都埋進他赤裸的胸膛裡,身體熱得不像話,他的腦子不受控制地開始聯想各種旖旎的情景。那天……他們確實做過了,身上的痕跡不是作假,被初次使用的肉穴也有被摩擦過的紅腫。他是不是醉得很厲害?所以才做得那麼激烈……
他到底說了什麼話才讓男人誤會?那天一醒來,他能感覺到池井峰是很高興的……
“怎麼這樣看著我?”池井峰把安然帶回房間之後,就見到安然直直地盯著他看,“你想起什麼了嗎?”
“什麼?”安然的目光一直盯著男人的唇看。
“你那天也是這樣纏著我……”池井峰故意說一些讓安然誤會的話,隨後突然低頭吻了下去。
“嗚……”安然被親了,但藥效讓他遲鈍的頭腦轉不過來。
池井峰立刻加深這個吻,舌尖先是試探性的探進安然的口中,在沒有感覺到拒絕之後,才強勢地吮了起來。
“唔嗯……”安然不斷發出呻吟聲,唇瓣覆了一層水光,很快就被吮紅了,臉上浮起誘人的粉色,迷濛的雙眼也濕潤著,勾引似的盯著男人看。
“你是不是在誘惑我?”池井峰惡人先告狀。他給安然吃的藥只不過是讓大腦遲鈍一點,類似於感冒藥的作用。安然要是對他沒有感覺,這藥根本也不會起作用。但池井峰看見自己滿意的效果了,他知道安然就算沒有那晚的印象了,身體還是有記憶的。他們的身體很合拍,契合度高得可怕。這是池井峰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體會過的感覺,倒是讓他有點上癮了。
他把安然放到床上,覆在他的身上:“再做一次好嗎?這次你總該會記得了吧。”
“我……”安然根本沒有什麼猶豫的機會,男人就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池井峰一開始吻他吻得很溫柔,隨後舌尖滑了進去,逐漸加深這個吻。他的吻技高超,很快就把安然吻得氣喘吁吁,動情不已。
“唔……嗯……”安然訝異於自己的身體竟然有這樣的感覺,渾身都熱,對男人的碰觸異常敏感,僅僅是親吻而已,下面就濕了。
池井峰能察覺到安然在清醒時的反應更大了,只不過隔著衣物觸碰他,他就敏感地顫抖。池井峰便轉去吻他的脖子,趁機伸手解開他衣物上的釦子,把手探進衣服底下。
“別……不行……”安然的喘氣聲帶上了呻吟,更顯得無助而誘人。池井峰的手很大,而且很熱,胸前的敏感點被手指掃過時,他反應更加劇烈地顫了顫。
池井峰掀開他的衣服,一手掌握住他的乳肉,指尖來回逗弄著頂端最敏感的地方。
“不、不要……”安然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摸過,那一夜肯定有,只不過他完全沒有印象了,現在對他而言才是真正的第一次。他總是試圖想要推開男人,但身體被摸得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漂亮的粉色乳尖在男人眼前暴露了出來,被玩弄到挺立的色情模樣更讓安然羞恥,雙眼變得濕潤。
池井峰看他這個模樣就已經硬了,胯下的大肉棒示意性的頂了頂他。
“你……”安然又慌又臊,臉上的熱度蔓延到耳根。
池井峰知道酒精會讓身體的敏感程度降低,但沒想到清醒時的安然會更加敏感數倍,連前戲都還沒做就變成這樣了。他更加期待接下來的事,但表面上還是繼續安撫著他:“別怕,不會讓你疼的。”
安然想拒絕繼續下去,但池井峰不給他這個機會,不斷用溫柔的親吻與愛撫攻勢,把他身上的布料給一件一件脫下。
安然的上衣被扯開,褲子也被脫下了,還在跟男人拉扯最後一件內褲:“不……不要……”
“乖,放開。”池井峰沒有硬扯下來,他不想讓安然淺意識覺得自己是被迫的,他更想用高超的床技征服他。
“不行……不行……”安然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明明就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保守到甚至用不起眼的穿著與厚重眼鏡來武裝自己。他的防備心很重,源於他這樣異於常人的身體。
都只剩最後一件內褲了,池井峰更加不可能放棄。他鬆開手,去撫摸他纖細又敏感的腰身,而後再次吻上安然。
“唔……”安然還是沒有放下戒心,緊緊抓著自己的內褲,也下意識偏頭閃避男人的吻。
而就在這時候,池井峰突然把頭埋進他的胸前,低頭舔弄他其中一邊的乳珠。
“啊、不要──”安然這麼保守的人,根本不會想到乳頭也會成為弱點。舔乳頭這種事對他而言太過色情,應該是小黃片裡才會有的橋段。
但偏偏男人故意發出聲響,用雙唇去吸吮,甚至還用舌尖在他的乳暈上畫圓,又或者是快速地來回舔弄,做了所有極度色情的事。
安然哼叫著不要,又舒服又敏感。
池井峰趁著他的防備鬆懈的時候,手終於摸進他的內褲底下。
性器被握在男人手中的時候,安然的雙眼徹底濕潤了,只能仰著脖子不斷呻吟。
但池井峰的目標卻不是這根敏感的小東西,他的手指頭轉了一個方向,觸摸起柔軟又濕漉的穴口,用掌心揉了起來。
“嗚──”被碰觸到身體最隱密的地方,安然掙扎的反應很大。但這樣的掙扎軟綿綿的,伴隨著嗚咽的語調,身體被摸得更敏感更軟。他的內褲被慢慢褪下,腿間已經被摸濕了,性器也違背意志地勃起,頂端溢出水珠。內褲直直被褪到腳踝,最後才被一把扯下。
安然軟在了男人身下,雙腿被迫往兩旁打開,露出淫蕩濕透的肉穴:“別……不要看……”
池井峰很喜歡安然這副羞恥的模樣,越羞恥便越是敏感。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把頭埋進他的雙腿之間舔他的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