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任佳拉住郝识文的胳膊,轻轻说道:“你快看那边。”
郝识文凭着任佳的表情觉得她可能发现了宝藏路线图或者是大案侦破线索。
他顺着任佳的眼光看过去,却是一个装裱了的题字,字迹近乎狂草,郝识文磕磕绊绊认真辨别了两三遍,才终于看明白了它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舍不得任佳拉住我胳膊的这段时光,我才懒得看这些鬼东西哩,郝识文心里说道,但仔细想想,装裱了的诗词好像还有些意思,那首诗的题目叫做《阳光
阳光
阳光穿过窗,来到我身旁。
暖意融融的斗室中
飘满了菊花的味香。
院中那株丹桂,
昨日又含苞怒放。
深秋阔天新山清,
令人限遐想。
满街嬉戏的孩童,
奔忙来往的车辆。
匆匆拔打手机的笑脸,
花枝招展的姑娘。
原来幸福如此简单,
论经历多久的风雨,
只要阳光重回我心上。
郝识文看任佳非常认真,笑道:“‘流氓不可怕,只怕流氓有文化。’这句话在这里可是真的应景啊。”
任佳还没有回答,忽然外边传来一阵爽朗大笑“说的好啊,郝老弟!”
门口光线一暗,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定睛看时不是周克勇还是哪个。
郝识文在任韧要求周克勇交出公司的时候在场,并且在那次交往中为周克勇接过断了的手指,算是老相识。
周克勇看了看郝识文,又看看任佳,忽然间就大笑起来:“郝老弟,你这位女扮男装的朋友不会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任佳,任大师,不语大师吧?”
郝识文正不知怎么回答,忽然听见他把任佳称为不语大师,知道那是在苏局长收命会上对任佳的谬传,算是终于找到了他言语中的漏洞,于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你说的不对。”
周克勇毕竟是粗人,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没有纠缠的习惯,于是爽朗地坐下,开始给郝识文他俩倒茶。
喝了几口茶后,周克勇忽然转身从身后拿出一沓钱来,看厚度和面值,应该是一万元。
周克勇笑眯眯地把钱放在郝识文面前,盯着郝识文的眼睛说:“这是上次我欠你的诊疗费,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