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说他最怕事后被人问“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我当是还笑他四处留情终被反噬，没想到这就轮到我自己担心了。
路景屁股悬空跪在床上，脖颈上带着我送的项圈，湿漉漉的一双眼黏着我。我坐在他旁边，想不和他对视都难。
“主人...”
我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需要狗狗伺候您吗？”他爬过来，跪在我身边，脸颊贴在我的胯下，蹭了蹭。
嗯？就这？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太懂他，“你怎么...不给自己要个名分吗？”
“‘家养狗狗’不算吗？”他下意识抬头，有些懵，又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像...像...”他忽然开始结巴，眼睛也跟着亮起来，“像情人那种吗？”
“那和狗有什么区别？”我又开始觉得他傻了。
“不是吗...其他的...”路景低下头开始思考，忽然全身一震，因为太过激动不敢相信，竟也学着我不直说开始试探：“那就...那就只剩那一个了...我...我可以要吗？”
“可以，但我不会同意。”
虽然我现在知道他不告而别是有原因的，我也知道他很喜欢我，但我内心深处依旧为他某一天可能再次悄声息消失而恐慌。
我不想承认自己有这种软弱的情感，但我也骗不过自己。
路景的表情从狂喜瞬间跌落谷底，嗓音发颤，却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高兴一点：“至少我不是流浪狗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现在不同意不代表以后也不同意，”我看着他近乎迫切地抬头，屏息凝神，不敢出一声打断我，才继续说道：“两个月，你的考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