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赫尔曼闭了闭眼，他极力压制心底的愤怒和焦躁，他不理解苏恬为什么非要在虫后这个问题上过不去。更不理解，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呵斥苏恬，或者径直离开，可他对上那双眸子后，所有的想法都被消融掉了。
赫尔曼竟然真的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苏恬真的是虫后，他会怎么做。
他会舍得杀掉她吗？
赫尔曼定定看向面前的少女。
他舍得吗？
如果是她的话，那他宁愿与亚历克斯他们四人为敌吧……
赫尔曼被自己的想法震住。
“你会杀掉我吗？赫尔曼。”苏恬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
赫尔曼闭上了眼：“我会。”
“哪怕虫后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
苏恬苦笑，果然如此。
“但你不是虫后，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赫尔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我会永远保护你。”
苏恬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赫尔曼刚确定自己的心情，此时想和苏恬再待一会儿，可看到她疲惫的神色，还是答应了。
苏恬回到现实世界，此时希维和陵亦都在。
陵亦皱着眉，神情冷凝，他仿佛猜到了苏恬去做了什么。
希维虽然没说什么，苏恬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