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连着出意外,包大胆决定第三次出发不走陆路,改走水路。
他们租了一条大船,打算绕路从江浙行船至乐山,再下船骑马到唐家。
这中间不仅能省去经过多个地方,也能避免再次遇到危险。
只是时间又要延长一倍了,从原来的十天能到,变成要二十天才能到。
他这个决定得到晏然的赞同。坐马车她被颠晕,骑马她会屁股痛,坐船总没事了吧。
她记得自己从小的身体就好,从来没有晕船过。
得到小姐的同意,包大胆就开始积极做准备。
这天,晏然刚走上船板,就听到后面有人的争吵声。
“我要进去,我订的今天的船票回家的。”
一个身穿白衣长衫,头上戴着一顶方帽。
背上背着满满一篓子书的书生,手里拿着船票想强行上船。
“不行,船今天被我家包了,你不能上去。”随从生硬的把他推开,不让他上船。
“可我明明就买了今天的船票,为什么不让我上船。”
书生气不过自己有票被赶,使尽全身力气想挤上船,奈何力气太小,不仅上不了船,还被两个随从接二连三推倒在地。
“住手!”
包大胆走过来。
“包头。”随从恭敬的对他拱手。
包大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书生,一张白净的脸上有几处泥印子。
想来是刚被推倒在地的时候蹭上的。
书生看他的眼里都些怒气,可能以为他们是会一样对自己。
“你们刚才吵的我都听到了。把书生买船票的钱还给他,让他再去另外找船。”
“是。”随从称是。谁知地上的书生却陡然站起来。
“不要,半个月才有一趟到乐山的船,我今天不走,就要再等半个月了。”
包大胆的脸上似有愠色。他昨天包下这条船的时候也不知道有人先买了票。
他也是被船家坑了,如今自己好心贴钱让他去找别的船,他还不乐意。这是要闹哪样?
他定了定神,开口解释:“书生,我家小姐已经包下这条船,你不能再上来了,还是自己去找别的船只吧。”
说完就转身想走,书生像是铁了心一样,拿着手上的票挥舞。
“我是有船票的,为什么不让我上船,我要回家,回家啊!”
要不是有两个随从死死拦着,恐怕他都要冲到船上来了。
晏然急步走过来。“住手,别拦着他,让他跟我们走。”
包大胆沉着声道:“小姐,我们不能让陌生人跟我们上船的。”
晏然看了眼书生,一双怯生生的眼里写满焦急。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家呢?”
“我父亲病了,我要赶回去看他。”
晏然转头对包大胆道:“你看,人家是着急坐船回家看父亲的,我们就当做做好事,带一下他吧。
反正船这么大,多他一个人也不多。”
“不可,为了小姐的安全,我们不能随便放人上船。”
晏然听到这话就想笑。“他一个书生,能有什么本事害人。”
包大胆还是不同意。“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啊。”
晏然的倔脾气突然就想上来,这也不许,那也不能,到底她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她假装无聊问书生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书生回答:“在下是太白书院的学生,平常兼职写话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