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霓裳睁着眼皮撑到天亮,篓十七醒来,下楼让掌柜先用糯米熬上一锅粥当做早餐。
李三更一口气喝了三碗,又吃了两个窝窝头,直到胃里再放不下任何东西,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就运动运动。」
李三更0着肚皮,「什麽意思啊?」
篓十七开门,从二楼往下指着大堂,「桌椅全部擦乾净,地起码三遍。」
「不用吧。」
李三更忽然後悔吃这麽多,这下吃人嘴软了。
篓十七昨夜问过掌柜,因为生意不景气,客栈连个夥计都没有,饭还是掌柜的儿子做的,所以人可用,只能自己动手。
三个人头勒毛巾,将大堂里外都打扫一遍,桌椅板凳都摆好。
梅霓裳养尊处优,刚擦一会地便气喘吁吁,一扭身还撞到篓十七,「对不起。」
篓十七看看她满头虚汗,「你上楼休息吧。」
「不用,我能行。」
梅霓裳抬袖擦汗,手里突然一空,拖把被篓十七夺走,嫺熟擦地,b李三更还要利索。
晌午,掌柜欣喜若狂,端着三碗汤面过来,「多谢三位把小店打扫的这麽乾净。」
李三更累的不想说话,篓十七把毛巾摘下,对掌柜交代:「今夜的饺子和八宝饭,就劳烦掌柜了。」
「放心,一定早早准备好。」
吃完面,李三更上楼休息,篓十七与梅霓裳在大堂静静等着夜幕降临。
瞧着外面光线越发暗淡,梅霓裳熬不过困意,眼皮越来越重,脑袋偏到篓十七肩上。
篓十七淡淡扭头,视线凝固在梅霓裳熟悉的脸上。
夜风凛凛,寒雾再起。
一碗碗香喷喷的八宝饭端到大堂桌上,还有薄皮r0U馅儿的饺子。
李三更闻着味道下楼,馋的直流口水。
而这时,一抹红影从梅霓裳身T里浮出,皱鼻,「什麽难吃的东西。」
李三更指着生魂,眼睛睁大,「七娘,她...她又出来了。」
篓十七手放到桌上,手里捏着三根g魂香。
「你你你...你故意让她出来的。」
李三更都气结巴了,篓十七把香往生魂面上一吹,「我已经带你出来了,还请你帮个忙。」
「就知道你神通广大。」生魂刮她鼻尖,瞧了瞧四周环境,笑得殷切,「有事就只管说。」
篓十七一笑置之,把肩上昏睡的梅霓裳轻抛给李三更,「抱她上楼。」
李三更只能听从,一把接住,「噔噔」上去。
再下楼大堂灯熄光暗,一根根香火Ha在八宝饭和饺子上,一片红星鬼森。
一个个恶鬼现身,还有些从外面涌入,趴在桌上嗅着那饭,争得那个欢乐。
此情此景李三更不敢下去,趴在二楼不敢出声。
正当他们吃完要走时,大门「咣当」关闭,众鬼侧目横瞪,梅霓裳的生魂柔柔靠在门板处,完全不把这些饿Si鬼放在眼中。
篓十七从黑暗中走出来,诡笑:「各位,我的饭,可不是白吃的。」
众鬼露出可怖之相,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顿时屋外风声鹤唳,树枝乱摇。
剑拔弩张之时,一GU幽冥之火在生魂手中托起,众鬼骤然静若寒蝉。
篓十七悠闲拉过凳子坐下,敲敲桌面,众鬼落座。
她不兜圈子,直问:「各位可知卫陵是谁?」
一听这名,众鬼交头接耳。
看这情况,像是认识,篓十七又问:「可知道他葬在何处?」
鬼群乱哄哄,说些人听不懂的鬼话。
这麽问话根本不行,李三更按耐不住,在楼上大喊一声:「大家听我说,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我们是不会为难大家的。」
大堂Y森,少说也有几百只鬼,李三更说完就缩头趴下。
不料一转头便看到一个七孔流血的鬼与他鼻尖对鼻尖,顿时吓得PGU尿流,大吼大叫从二楼一跃而下,站在篓十七身边。
这时终於有鬼说话,反问篓十七:「你是谁,打听他作甚?」
「受一先人之托。」
鬼道:「你找不到他的。」
「他被圣上五马分屍,只知道葬在此城,不知道具T在哪。」
「皇上?什麽时候的事?」
若不是亲耳听见,李三更打Si都不信,这都民国了,还皇上。
「上千年了吧,他的士兵也都被焚烧在此,他们拥护主子,不可能让你找到他的。」
篓十七道:「诸位可以走了。」
随後门打开,众鬼争先恐後涌出门去,大堂一鬼不剩。
那生魂办完了事,便朝篓十七走来,「好了,恩情我已经还了,我们有缘再见。」
篓十七望着手中的差一点就燃尽的香,问:「这香好闻吗?」
y走的生魂心生好奇,刚低头去嗅,篓十七便动手将她对折,转眼就卷成球状,动作行云流水。
然後踩着桌子翻上二楼,将生魂遣返回梅霓裳T内,一气呵成。
等李三更开门上楼,梅霓裳已经睡饱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