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日太傅提及罚抄，我交不上去，看我怎么惩罚你。
纪岑眠硬生生憋回泪水，默默地半蹲捡起书，然后低声下气的赔笑：“是我害你被太傅责骂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的……”
没办法，他只是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与真正身份最贵的嫡皇子法比拟。
被欺负了，也只有忍气吞声。
一双金丝底锦靴出现在纪岑眠视野中，他投下的阴影黑鸦鸦的压纪岑眠一头。
“我要咬你。”
蛮横理的要求。
“衡元弟弟……”纪岑眠怯怯的唤了他。
纪衡元最烦他这般叫他，似乎仗着比自己年长一些，便要以兄长的身份来警告自己。
“闭嘴，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
他以为这样温声温气的对纪衡元求饶，他会放过他，谁知对方徒然发难，踢了他右边的肩。纪岑眠一个不小心，双腿一软，蹲坐在地。
他虽然从小被欺负惯了，却也不喜欢仰视别人，立即撑着身子想做起来，谁知纪衡元突然蹲下，把他抵在墙角环抱起来。
巨大的冲击力叫他脑袋发晕，直到他感受到后脖颈被狠狠地咬住，坚硬的牙齿刺痛了脉搏跳动的地方。
纪岑眠不敢动了。
纪衡元凑在他的衣襟处轻嗅，皂角的香味叫他忍不住张舔咬。
这地方已经被咬了很多次了，青紫的咬痕遍布白皙的皮肉。他越咬越用力，一处咬淤血了，便换一处咬，咬出丝丝的伤口，又用舌尖去舔舐。
这几个月来，纪衡元一直都是这般对待他，每次惹他恼怒，都会被他抵在身下啃咬。
很疼。
可依照以往的经验，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这样只能叫欺辱他的人来了兴致。
纪衡元远远不满足于只咬脖颈，他手滑到了纪岑眠的腰间，挑开了那条朱红色的绦带，失去束缚的上衣，松松垮垮披在了光洁的后背上。
锐利的牙尖如粗刺扎根，下嘴狠厉决绝，一口咬在纪岑眠的肩。
这回纪岑眠不吭的忍着，逐步攥紧衣袖的手也颤抖。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又在何时惹恼纪衡元，只能用一句又一句“对不起”来让纪衡元消消气。
他的嘴实在是太过于蠢笨，不管怎么捉弄他、欺凌他，每次都会用颤颤巍巍的嗓音说不出除了道歉以外的话。
纪衡元更加气急败坏。
为了他，为了他的好皇兄，他提早练完骑射之术，早些来国子监等纪岑眠，这一高兴也忘了李太傅布置给他的功课。
到头来这不知好歹的大哥还四处躲避他，每次和他见面，只会笑的比哭还难看，然后低着个脑袋不说话。
练武震开的虎口伤口裂开，疼得纪衡元下嘴越发没有轻重，咬够了才松口。
肩头洇出血珠，染红了前段时间赏赐给他的衣裳。如今步入秋季，是凉意正浓的时节，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圆润的肩头冻成粉红的颜色，他拉紧衣服，才抬头对上纪衡元的眼眸，心中一骇，立即又低下去。
“又低头？我长相面目可憎？”
纪衡元鬓角乌黑的碎发扫过他的眼尾，下眼角那颗泪痣赫然在目，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起来眉目俊朗，却似有似有充裕了压抑的怒气。
纪岑眠连忙摇头，却还是颔首低眉。
纪衡元没头没尾的问他：“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该娶亲了吧。”
按照年纪，纪岑眠确实早该娶亲了。
不过，他自己身处与深宫之中，两腿之间长着一口不该存在的雌穴，不可能再祸害其他女子。
可他拿不准纪衡元是何意，小心翼翼回答了一个是。
“是什么是！”纪衡元脸色骤然阴沉，用手掌羞辱性的拍了拍纪衡元的脸，眼神里酝酿着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纪岑眠吞噬，“过几日的宫宴父皇若提起娶亲你不准答应，听见没有！倘若你答应父皇……”
纪衡元目光一凛。
“你知道后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