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事件在顦敧韤鼃的登报下解决了,校长也看过工会的草稿,除了几个细项需要开会讨论其他没有问题了。
结束跟弥弥草的G0通後,已经是深夜。
郝迷伊要走回宿舍,而许霓则说要陪她回去,而许真从上次帮忙写规章後就不再出现。
两人并肩一起走在晚上的学院,少了白日的人声,宁静到都能听清楚虫鸣。
「别怕,我会保护你。」许霓的声音少了几分玩笑,但是郝迷伊并没有发现。
我也可以保护你呀!郝迷伊骄傲的说。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要像保护许真一样保护我喔!」许霓不客气的揪着郝迷伊,甚至把她这张图片像毯子一样裹在身上。
郝迷伊被扛起时吓到僵住,但还是用现在的姿势抱住许霓,这几天她们一起为了植物们的工会努力,关系拉近很多连肢T接触也变多。
配合许霓玩了一会,她们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宿舍。
「你下次变雨伞吧?我拿一把超多图片的雨伞,肯定很帅!」许霓开玩笑。
郝迷伊想到许霓撑着一把伞,一个这麽好看的人,撑的伞上面满是自己做的梗图,就觉得这个画面很好笑,然後她突然想到什麽询问:上次餐厅的钱,你有收到吗?
「有收到了。」许霓走在路上,她看着眼前的路,「迷伊,我来工会是因为好玩,但其实我一开始并不认为可以成功。」她看向郝迷伊问:「但我很疑惑,为什麽你要做这麽多?」
尽管她知道郝迷伊前面是被植物的电锯威胁,但後来草拟规章,跟其他团TG0通,很多事情都是郝迷伊主动做的。
郝迷伊看着道路两旁,明明已经弯腰在偷听,却伪装自己是普通路树的植物们。
想到自己的理由并没有不可告人的部分,郝迷伊用文字表示,我会做那些,是因为公平。
「公平?」许霓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就是自己也应该有权利讲话的公平。郝迷伊回忆起自己的感受。
郝迷伊记得自己在家里时,感觉自己是没有声音的。
下课回家打开门後,感觉自己就被按下了静音键,没办法表达自己,甚至就算说了日常,也会被哥哥抢走话题,抗议、有意见就被说是叛逆。
这样的环境下,她渐渐变得沉默,除了自己的房间,已经没有任何她可以决定的事情了。
这样的感受让她觉得自己跟植物一样,只能被人类规划、放置,却不能有声音。
但是即使这样的对待下,10号跟其他植物们依然想要成立工会,哪怕背上绑架别人的罪名,他们也要找到能传达自己想法的人。
他们b我更有勇气,不会因为魔药学老师阻止就放弃,也不会因为G0通不了就生气,而是继续等待跟找寻。
b自己有勇气、更b自己成熟,甚至也b自己聪明。
我只是一个小咖,但能够站在他们身边,哪怕不是自己很勇敢,只能沾他们一点光,自己有帮到一点忙就觉得好开心。
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有勇气,可以不用梗图的方式去说自己想说的事。
许霓看着她问:「可是梗图是你熟悉的方式啊!」任何人都有自己习惯的行为,构成这样的行为有自己的原因,突然改变是很困难的吧?
图片有很好的部分,可以让大家快速了解,可以一眼就明白,但也有可能造成误会。郝迷伊想到新闻图片带来的争吵,甚至她还说出懊悔使用图片的话。
图片的能力虽然在迷g0ng保护了许真,虽然让弥弥草可以跟师长G0通,但图片也容易让人误会,像是顦敧韤鼃同学受伤的事情,郝迷伊意识到,图片也有毁灭他人的力量。
之前榕树哥剃头发时我才发现,图片有时候也很软弱声,终究我还是需要自己开口。
当她想像自己能开口说话,用着自己的声音对着家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她才发现自己其实b渴望这一幕。
我想要发出我的声音。
开心、喜欢、担心、拒绝……她看向许霓又转头看着月亮,或许还有亲口说出告白吧?
许霓看着她认真的说:「那就把这些讲出来吧!」
弥弥草工会成立一周之後,抗议的植物们早就回归平常的样子,依旧在校园内有着各式各样的绿意。
唯独两个人被留在了校长室。
郝迷伊这个促进工会成立的主角,还有魔药学老师,两人坐在校长桌子前面的两张椅子上。
「郝迷伊同学,虽然你的魔法图片让我们非常明白弥弥草的诉求,并且你的热心跟善良我愿意为你的期末成绩加分,但是也要提醒你不要过度骄傲,所有的魔法都有好的结果与坏的结果,这点希望你不要忘记。」校长的魔杖就放在手边。
「喔、喔好!」郝迷伊感觉进校长室的次数,已经快超过自己回房间了。
接下来是校长的沉默,这阵沉默让郝迷伊非常紧张,甚至有好多梗图在她的身上显示过。
「布莱德利.哈里斯,我不懂,你为什麽要让植物们这样做,你对薪水不满意?还是有其他意见。」校长提出疑问。
魔药学老师终於一改平日温和的表情,他往後靠到椅背,把脚翘到另一只脚上做出交叉的模样,看着校长却没有被聘用的员工态度。
「我说过了,植物们有自己的想法,我没办法控制他们。」魔药学老师果断甩锅。
「当初是你赋予它们魔法,你可以收回来不是吗?」校长还是希望魔药学老师可以阻止那些植物。
魔药学老师摇头,「校长,我早就已经收回来了。」他的手上多了一团绿sE的光,似乎是很强烈的魔法能量。
当魔药学老师把x前项链上的瓶子打开,那团能量也被收入那个瓶子,而那这条项链是魔药学老师天天带在身上的。
「植物们早就有自己的能量跟想法,我一直告诉你了,你却从没有重视过。」魔药学老师说。
校长看着魔药学老师突然崩溃了,「我都已经同意你们组工会了,为什麽你还要晚上让那些树来踩坏我家?昨晚我被老婆罚跪扫帚很痛啊!」
魔药学老师倾身问:「那校长,我的要求呢?」
「通过、通过,但你们再加一条规定。」校长在桌上的文件签名後交给魔药学老师。
「什麽?」魔药学老师微笑着拿走那份文件。
「以後工会的所有意见,都不准送来我家,直接写公文送校长室!」校长在工会的规章下强制加上这一条。
「没问题。」魔药学老师答应的很俐落。
「那办游行的事情就交给郝迷伊同学了。」校长挥挥手让两人离开。
当两人都离开关上门後,校长才从办公桌後面走出来,不同於西装笔挺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短K跟红肿的膝盖。
「嘶!」他小心地拿着药涂在膝盖上,跪扫帚真的非常痛。
离开校长室後,郝迷伊还是呆呆的样子,她根本没Ga0懂校长跟老师到底通过什麽样的交易。
魔药学老师解释那份文件,「10号他们跟校长申请游行,让魔法世界认识工会,大家也可以趁机庆祝。」他拍拍郝迷伊的纸角
「迷伊同学,不用太有压力知道吗?就放松面对。」魔药学老师以为郝迷伊是因为要办游行压力大。
郝迷伊的疑问却是,老师,原来你的名字叫布莱德利啊!都快放暑假了,她才知道魔药学老师真正的名字。
热闹的游行开始了,同样的植物排成一排,但这次没有标语,只有舞蹈跟饮料。
郝迷伊还拉到餐厅老板这个赞助,大家可以饮料限畅饮。
在魔法世界的市中心,郝迷伊站在广场的在舞台上,把曾经跟许霓的对话,重新编辑後讲出来。
他们b我更有勇气,不会因为魔药学老师阻止就放弃,也不会因为G0通不了就生气,而是继续等待跟找寻。郝迷伊的文字透过魔法播放出来。
许真从房间的yAn台看出去,可以看到广场的那份热闹,她站在yAn台看着远处观望。
「去找她吧!」许霓在她背後出声怂恿,甚至都拿好外袍。
「我没兴趣。」许真拒绝许霓。
「没兴趣你站在yAn台g嘛?晒太yAn啊?」许霓不客气的戳破她。
许真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而背後许霓已经关上房门。
许霓透过传送魔法来到舞台前,看着郝迷伊说出那些她已经听过的话,内心却偷偷地想。
是我先听到这些话喔!
也是我鼓励她说出来的,她内心有些小小欣喜,嘴角也挂着微笑。
我只是一个小咖,但能够站在他们身边,哪怕不是自己很勇敢,只能沾他们一点光,自己有帮到一点忙就觉得好开心。
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有勇气,可以不用梗图的方式去说自己想说的事。
但是图片有很好的部分,可以让大家快速了解,可以一眼就明白,但也有可能造成误会……郝迷伊正想提到那张图片,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特殊外型的人,她穿着披风的身影慢慢移动到舞台前,其他人还不知道怎麽回事时,她脱下盖住头的帽子,露出一头特殊的绿sE头发。
梅杜莎!
是魔界中有着蛇发人面的种族,更是许多神话会出现的常客。
当她的一头蛇发随着动作昂起嘶吼,可以看到那些蛇的品种是绿sE的青蛇。
郝迷伊看到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就让榕树哥背黑锅的人,她的一头蛇发也像榕树哥的枝枒,只要盖上榕树哥的落叶,而且照片上有草叶丛挡住她的脸,所以就看起来像是某个绿sE枝枒的树木打人。
想清楚这些事情的时间只花一瞬间,但对方已经开始解开眼睛上绑住的布条。
当布条落在地上。
几十条细蛇昂扬起蛇头,搭配着她张大嘴的狰狞面容,让人想到梅杜莎最可怕的招式,只要与她对视的人都会变成石头。
她往舞台的方向走,似乎打算将郝迷伊灭口。
周围的魔法世界居民们四散逃跑,没人在乎台上的郝迷伊。
郝迷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往自己走来,就算脑海不断说着危险,她下意识注目着来到眼前的人,就在即将跟对方对视的瞬间。
眼前突然有个人影挡住在她跟梅杜莎之间。
原本郝迷伊会跟梅杜莎对眼,但是却有一个人影先挡在她的面前,然後被梅杜莎的能力石化。
就是这一瞬间的拖延,旁边的植物一涌而上压制梅杜莎,制止她不能继续伤人。
郝迷伊则下意识的抱住眼前的人,但她石化的身T变的很沉重,郝迷伊拉不住她,最後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许真也摔成了碎片,这件事情引来许霓惊呼,「许真!」
郝迷伊意识到自己摔碎的人是许真,她突然感觉眼前发黑。
许真Si了!
郝迷伊脑中一片空白,除了疑惑为什麽许真会跑出来,另外就是许真在她面前摔成碎片让她惊恐。
她甚至没发现自己不再是图片的样子,她没意识到自己变回人身才能抱住许真,甚至跪下捡起许真摔碎的碎片。
她下意识的捡起那些碎片,就算手掌被割破刺痛,她也要把沾满土的碎片聚拢,血Y从手的破口流出来,她却没办法感受到痛的感觉。
梅杜莎已经被植物制服,站在旁边的许霓也紧张地盯着郝迷伊,不只因为她手上有自己姊姊的碎片,还有郝迷伊从纸变成nV生的模样。
「怎麽办?许真她、她…….」郝迷伊的声音传来,她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许霓跟其他植物也看到了郝迷伊的样子。
校长赶来只是惊讶一会,就过去关心许真的状况。
「怎麽会这样?」校长环视一周,直到看到被植物们压住的梅杜莎,「魔界的人?」
梅杜莎看到他愤恨的瞪了一眼後嘴巴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