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安岱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胃里剩着点祁夜宋之喂的稀粥和松糕,满腹的水,随着他翻来覆去而发出水声,涨的胃疼。
朦胧地睁开眼,隔着薄纱望向昏暗的内室,安岱第一次体验到生病的痛苦。
身为舞蹈生,安岱受过不少的伤,脚缠防拉伤带上台表演都试过,那时不觉得疼,甚至把它当作了成长必须经历的疼痛。
而这次生病,他却怎么都受不住。
颠来倒去地折腾被子,身子缩成一条虾虫,期盼以此缓解胃部的不适。
此时,门正缓缓推开,一黑衣人走了进来。
他脚步脚步轻缓,在极黑的环境下难以察觉。
直播间的观众发现有黑影闪过,疑惑地打下一个“?”。
安岱瞟了眼屏幕,发现满屏都是红色的问号,他不解地凑近屏幕,想看清楚上面的字,耳畔传来呼啸声,一布条遮挡他全部的视线。
人儿惊慌失措:“谁!”
对方轻笑一声,将他压制住,俯身而下。
直播间的人把画面调大,想看点刺激东西时,该死的系统提示音又响起。
【警报。根据昨夜最新颁布的直播条例,严禁播主在直播过程中作出过激行为,如有违规者,系统将关闭直播间48小时以示惩戒。】
提示过后,直播瞬时关闭。
安岱再次陷入人问津中。
闻到对方身上的檀香,他惊慌地大喊,想把外面的人招来,但他喊了许久,院子里一丁点脚步声都没有。
他心脏凉的彻底,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
窗外明月高挂,洒进室内的月光,朦胧照射出满室春色。
翌日清晨。
安岱被巴掌拍醒,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连拖带拉地扔下床。
一袭松绿长裙的管事丫鬟将滚烫的茶水浇到人儿手上。
安岱的手立刻起了水泡,疼死他了。
女子扫了他一眼:“哼,一个阶下囚,居然敢在大监的地盘私会男人!”
安岱摇头:“没有……”
女子冷笑,厌恶地盯着安岱身上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红痕和掐青的淤痕。
如此明显的“证据”,安岱还在否认。
对方不听他狡辩,挥手让人把安岱拖走。
人儿在众人的注视下,被拖去柴房里关了起来。
安岱在地上躺了一会,缓足精神才爬起来。
看着悬在空中的48小时倒计时,安岱镇定不少,至少他知道自己没有被系统抛弃。
他用手扒拉着衣服,将衣领往上提,再慢吞吞走到杂草堆里,坐了下去。
盯着悬浮屏幕上的2亿打赏,安岱毫不犹豫地按下提现按钮,待成功后,他松了一口气往后倒去。
望着头顶斑驳的横梁,安岱觉得胸闷,他被一个人弄了两次。
每一次都看不到人,每一次事后都要遭人辱骂唾弃……
好脏。想死。
但还差48亿……
……
反正是游戏,撑下去吧。
安岱看着倒计时还剩下38个小时,心里祈求时间走快点,好让直播开始……
谢同銮惩罚人是真狠心,整整一日都没让人给安岱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