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拉着螺青默默把画具收进箱子里,离开了,没再看陆湛一眼。
平谷几个湿漉漉来到陆湛面前,头低低的,“二爷,没找到人。”
他们跟李奕前后脚下水,怎么会看不到那人?李奕也没有上岸啊。
“你们几个守在岸边,平谷和我去找刘天富。”这河如果有猫腻,刘天富应该知道。
果然,刘天富告诉陆湛,这河靠近落霞山,山洪来时会把村子淹了。后来村民在河的东岸修了个泄洪口,能把洪水引到村外的大江去。
最后刘天富说:“要通过泄洪口游到大江里去,我看不太可能。多半会溺死在泄洪口里面。”
“你们几个守在这河岸,平谷,你再安排一队人马去守在泄洪口另一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二爷!”
陆湛看向林姝回去的方向,默默站了会儿才缓缓叹了口气,“查一下那个叫阿泽的人是谁?”
平谷应道:“是,二爷。”他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叫阿泽的人关二爷什么事啊?他一抬头,见他家二爷一甩马鞭,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那头林姝回到庄子,又把画具一一摆放在书桌上。她要趁着脑海里画面没消失前赶紧画下来。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多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她一直是个没安全感的人。钱就是她的安全感。
“姑娘,歇会儿吧!”
螺青端来一盏茶,双手奉上。林姝接过,一饮而尽。
她没说话,继续埋头作画。她必须屏住心神,不能叫别的杂事干扰到她。
“姑娘,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一会儿吧!别憋在心里。”螺青觉得以她对自家姑娘的了解,姑娘已经在哭与不哭的临界点。
“不哭,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林姝没想到陆湛会那样情,怎么说她与他也是拜过堂的交情。
算了,以后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等一年期满拿了和离书和钱就去边关。
林姝收了笔,有气力说道:“你明日把这两幅画送到墨香居去。晚膳不想吃,我去睡觉了。”
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日,林姝睡到巳时才起。简单吃了几口早膳,她就拿本书去花园的凉亭。
书看了几页,脑袋里又涌进一堆七七八八的事来。她在想还能做些什么赚钱的营生?
“姑娘!”
螺青跑进凉亭,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