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我都这么好，那你为何还怕我？”
有完没完，这都第几个问题？
“敬畏敬畏，敬畏也是怕的一种表现，呵呵！”
林姝心里腹诽：我怕你到时不给我五万两银子啊！
“行，继续保持这种心态。”
“敬畏”这词，陆湛很喜欢。
“好，一定！”
这下可以走人了吧！
“第二个问题。”
“啊？”林姝抬起头来，一脸懵，怎么才到第二个问题？
陆湛很想去捏捏她脸颊上的肉，一定手感很好吧！他都还没捏过姑娘家的脸。
他怕吓到林姝，这姑娘本来就有些怕他，他要是对她做了出格的动作，估计她会躲着不见他。
“你在醉春楼那些日子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是他进入林姝的厨房后想出来的此行目的。
林姝仔细回想了一遍，觉得没有异常的事。
她轻轻摇摇头。
螺青这时端着茶水进来。
陆湛又问：“你在醉春楼见到的人中有用左手的人吗？”
林姝心里“咯噔”一下，陆湛这么问，不会是的放矢，定是发现凶手是个惯用左手的人。
她沉默了，她不知要不要说。她的确发现醉春楼里有一人是用左手多于右手的。
那个人跟礼部侍郎身份天差地别，不像是有瓜葛的人。
林姝怕把她名字说出来，会害她被抓。
正在林姝踌躇时，螺青一股脑说了出来，“用左手的人，马婆子就是用左手的。”
“马婆子？看门的马婆子？”陆湛心里狂喜，真是踏破铁鞋觅处。
“是啊！”螺青点头道，“姑娘，我们那次回来不是还学拿婆子用左手吃饭吗？”
林姝不想说话。
“哦！原来你早已猜到了！”陆湛板起脸，咬牙切齿说道。
螺青这时才觉得气氛不对，支吾问林姝：“姑娘，您猜到什么了？”
“没什么，你下去吧！”
林姝推了螺青一把，螺青只得退出门去。
“是，我猜到了，凶手应该是惯用左手的人。我确实早知道马婆子是这样的人。可她一个儿女的孤寡老人和王大人能有什么关系呢？惯用左手的人多的是，万一你们抓了人呢？”
林姝在醉春楼那几日，马婆子对她们主仆多有照顾，她都没来得及回报她一二，却要害得她被大理寺怀疑上。
“我入大理寺五年，手里还没有过一起冤假案。你放心，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动她。”
杀人偿命，更何况杀的是一个朝廷命官。
“我明白的！”林姝艰难吐出几个字。她还是不相信，拿她自己来说，她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很难想象马婆子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去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到底要多大的仇恨才能去杀一个人？”林姝喃喃自语。
陆湛听见了，本想跟她说说人心到底有多险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想让她知道外面的阴私。
他站起身，“我先回衙门。”
走到门口，没听到林姝回应，他转头说道：“晚膳等我回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