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床的姜宁，又和全天下所有姐姐没什么不同──甚至比她们更完美。
“早餐、钱包、钥匙、抑制贴......“小心替姜澜压服颈后的抑制贴，姜宁仔细检查后，满意拍了拍她的肩。“嗯哼，没什么遗漏的了。＂
将妹妹送到学校，临下车前还探身到后座，把常备的薄外套塞到她手上。
“联谊要注意安全。“女人温和叮嘱：”如果要在外面过夜，记得说一声，晚餐我就不等你自己吃了。＂
并没有控制她的自由。甚至对姜澜即将参与一场与异性的联谊会，没表现出丝毫不满。
两天前晚上在Oga腺体反复标记、以致直到今天都需要用强效抑制贴及中和喷剂、那个强势的女人，与姊姊的身份产生一种荒谬的割裂感。
连分离都不拖沓，笑着挥挥手后就关上车窗，驱车离去。
姜澜站在原地，安静目送她远去。
“澜澜，又在演背影啊？”梁妍凑上来，轻咳一声后开始演绎起朱自清的散文：“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欸欸欸！你怎么还动手呀！＂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姜澜转身揪过梁妍小辫子就往校园走去。
“走了，齐女士的课要是迟到了，大家都别想参加联谊。＂
＊
对于凑数的人来说，联谊的作用只是用来堵住好友的嘴。
因此在拒绝了场上大半Apha的配对申请后，梁妍不得不放她一个人在角落窝着，并且要求她给点面子，起码等结束了再走。
聚会是下午开始的，结束时已经晚上7点了。
正正好是平时家里吃饭的时间，姜宁却连一条询问的消息都没有发来。
姜澜站在街边，对着两条方向相反的公交车路线犯了难。
家，还是姜宁的事务所？
聚会上对她最为热情的Apha可能把她当成了连搭车都不会的娇弱Oga，甩钥匙的动作显得熟练而浮夸。
“嗨！要回家吗？我顺路，可以载你。＂
一时语。
梁妍，一款为了让人脱单，丝毫不在乎何谓隐私的朋友。
公车来了，姜澜面对缓缓展开的车门，转头对Apha笑了笑。
“对不起，我要去找姊姊吃晚餐了。＂
律师是相对轻松而高薪的职业──当然，在能力足够匹配的情况下。
律师是相对轻松而高薪的职业，并且最近并没有甚么值得费神的大案子。这是在她被姜宁连续缠了好几晚受不了时，Apha一边坏心眼顶弄，一边亲口告诉她的信息。
所以过了7点还没有一条讯息、灯火通明的律师事务所，以及姜宁同事每日必备的准点下班歌功颂德朋友圈。种种迹象看来，姜澜倾向于自己的姊姊正选择以城里人的方式──加班，来逃避。
“胆小鬼。“她嘟囔道。在门卫那进行登记后，径自坐上通往13楼的电梯。
手里提着热汤，隔着透明碗盖能看到水蒸气争先恐后的想挣脱。
“叮！13楼到了。＂
13楼整层都是治光律师事务所的，而除了公共区域和姜宁办公室外，其余几间办公室都已经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