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胡弄，回答我的问题。”
方多病的剑又向前递了一寸。
紫鸢神色未变，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挑眉冲他一笑。
又将自己的衣裙整理一番，似撒娇又似挑逗。
“方公子，你这个人趣的很，想要干什么都写在脸上，不过是一些旖旎情事，你非要扰人好事，自然是要图个清静了。”
“他李莲花在琼州本来就是一个浪荡子的名声，还能怎么认识，你若是能说动他娶我回家，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相信，我听闻他在东海里死过一回，那他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紫鸢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方公子明明是他的朋友，不是比我们这些浮萍之人更了解他，这种事情我才懒得注意，左右他都是秋水少主，是我的金山银山。”
方多病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收了剑出了香华楼。
这个紫鸢是风月场的老手，见过不少世面，李莲花跟她之间绝非简单的恩客关系。
他回到客栈之后脑子里全是这些事情，睡了一觉胡梦颠倒。
夜半时分，他再也法安睡，一个人提着剑又去了秋水山庄。
就是这么巧，他刚到上次他翻墙的地方，就见一个黑衣人从院中出来，向着西面去了。
他好奇地尾随之后，一直到了一处荒凉之地。
黑衣人进了一个院子，他抬头一看，城西义庄。
这是放死人的地方，他来这里做什么？
李莲花摘了黑纱巾，“出来吧，跟了我一路，还真是不辞辛苦。”
方多病只好从林中里出来，“李相夷，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莲花奈地摇摇头，“你就如此想念你的这位朋友，好吧，你爱当我是谁，我就是谁吧。”
他所谓地进去。
点亮了火折子，深秋季节这里的气味还是很浓重。
他用一张帕子捂住了口鼻，“小心，别中了沼气。”又扔了一块给方多病。
他接连翻了好几具尸体，最后找到了王老伯，他脖子上确有一道细小的刀痕，“果然手法玄妙。”
他将尸体翻转过来，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方多病同样用帕子掩着口鼻，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李莲花，感觉时光逆转，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帮忙看尸体，看着我做什么？”
方多病的目光这才转向了那些尸体，他突然指着尸体的左手，“他这只手一直握着，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李莲花轻轻一碰，将之掰开，里面紧紧攥着一枚精致的玉牌，上面有一个李字，这个玉牌我书房里有一个，他为何至死都握在手里？紫鸢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
他将玉牌收了起来。
方多病眼神疑惑，“这应该是你们秋水山庄的牌子，但为何做的如此精致？”
“自然是银子太多了。”
……
两人回客栈的路上，方多病嫌弃地离他一丈远。
“我发现你到哪里，哪里就有人命案发生，这味道我实在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