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后宋茗凄惨的模样,心中就莫名的畅快,只有经历些痛苦,宋先生才会知道谁对他最好,想到这里心情不由得更加轻松愉悦。
“虎子过来。”隔壁房间的几名大汉走了过来,“把他眼睛蒙上,带走。”
虎子大步走了过来,宋茗捞起地上的泥巴和杂草往对面扔去,威力太小反而激怒了几人。
几人怒气冲冲的伸手抓人,其中一人脚下打滑,后仰着摔倒在湿泥上,剩下的四个人一步步往这边走来。
“抓住他。”张获不耐烦地走出门外。
“啊!我的眼睛!”深色的锅灰撒到对方的眼睛,这人四处乱抓,宋茗躲到一旁,剩下几人抽出腰间大刀往前劈。
张获在门口有些着急,“就他这种身板,你们几个都拿不住,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几人被骂了一通,纷纷冲上前抓人。虎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拿出麻绳,往宋茗方向恶狠狠的扑过去。
宋茗灵活的穿梭在几人之间,撞开张获跑到院子里,张获倒在泥地上,扯着嗓子吼道:“快抓住他,他要是跑了,你们和我一个都跑不掉。”
一个大汉抛出麻绳,麻绳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准确的落到宋茗身上,他收紧绳索,宋茗被拖拽回去。
“可算是抓住了。”张获上前扇了一巴掌,“打晕带走。”
虎子上前一棍子敲晕宋茗。
“老大,我回来了,刚刚那小子跑的时候失足掉进水塘里了,他扑腾几下就沉下去了。”
“别废话,上来走了。”几人驾车而去。
宋茗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以后出门要带上武器。
“公子,现在怎么办?”张获看着满身泥泞的宋茗,一脸嫌弃,“装进麻袋,交给春娘。”
不放心几人做事,张获跟着坐上马车,一行人来到偏远的茅草房,有节奏的叩门,“春娘,我是张获。”
里面亮起烛火,门从内打开,一个丰腴的妇人坐在主位上,捏着手绢招呼着张获,“张公子再不来,我都准备回去了。”
几人拖着麻袋走进屋子,门关好,撕开袋子,“人在这里。”
妇人走上前用手抬起宋茗的下巴,眼神在他的脸上扫视,“呦,这身上太脏了,年纪也不算小,这个数如何?”
张获扫了她一眼,“具体都写在这张纸上,如果同意,就签字画押。”
妇人笑眯眯的接过纸张,迅速扫了几眼,“哎呀!张少爷,这可不行,我这是小本经营,要不您再去别家看看。”
这么晚还能去哪联系,这个老鸹狡猾得很,张获思考片刻,“那咱们各让一步,我先加条件。”
他率先写上,老鸹看了看,也写好内容,双方达成一致,一式两份,老鸹将钱袋子交给张获。
张获握着钱袋心里七上八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今天晚上就把他给送走。”
“张公子,我做事你放心,你先回吧!”张获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宋茗,带人离开。
张获走后,管家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都打点好了。”一行人带着麻袋上了马车。
周一淼走在路上,忽然想起换下来的衣服还放在书院里,这会宋茗应该还没有睡着,他回头向书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书院,宋茗房间并未亮灯,周一淼轻敲房门,里面没有动静,想起宋茗曾经秒睡的场景,周一淼轻轻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周一淼环顾屋内,衣服还摆放在屏风上,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塌,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出现在眼前,上面还摆放着整齐的被褥。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周一淼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走上前试了试床榻,手下触感冰凉,回到桌前,水壶也没有动过。
周一淼往后院走,敲开墨俞的房门,“墨俞,宋先生回来没有?”
“宋先生被人抓走了!我正准备去府衙,周先生你来了可太好了。”墨俞放下手中的包袱。
周一淼正视墨俞,“怎么回事?”
墨俞着急的拉着周一淼,“先生,咱们边走边说。”
“宋先生和我沿着大路往城门方向走,路上突然窜出几个蒙面人拦住了我们。”
“宋先生说分开跑,一个人跟着小的,其余人都去追宋先生了。”墨俞说完,愧疚的低下了头。
“我躲开那人跑了回来,发现宋先生没回来。”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找,沿路并没有发现宋茗,周一淼环视四周,看见街角处静静地躺着一小块布,似乎与宋茗穿的衣服颜色一致。
周一淼暗自懊恼,如果跟着一同回来,也不会发生这件事情,晚上城门已经关闭,得赶紧想办法找人。
周一淼上前捡起布条,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这里是我亲自缝的,是宋先生的衣服。”墨俞翻动着布条一角,在四周继续察看。
这次的事情跟之前的黑衣人有关系吗?
“墨俞,宋先生最近跟谁走的近一些?”
墨俞皱着眉头,“最近也就跟周先生走的近一些,上次受伤还是因为那个张获,他以赔礼道歉为理由,邀请宋先生前去赴宴,强留着宋先生在他家休息,还把我赶出大门,真够坏的。”
原来是这样,“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我在台阶上睡着了,深夜里宋先生独自一人从后门出来,才一同回到书院。这次恐怕又是这个张获搞的鬼。”
“你先跟我回府,再去找张获。”两人来到周一淼的住宅,水叔打开房门,“水叔,把三青叫来,顺便拿套夜行衣给他。”
等墨俞换好衣服出来时,门外站着几个身形修长的黑衣人,“墨俞带路,你记着,一会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声。”
墨俞颤抖着声音说道:“张获家?”黑衣人颔首点头。
几人骑上快马,在路上穿行,“就是这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