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娘子听见消息捏紧了手帕,她压抑着喜悦,问:“人在何处?带我去见。”
小吏踟蹰着:“这,怕是不太好吧!”
温小娘子瞪了他一眼,“就在县衙里,有什么不可,谁要是敢背后乱嚼舌根,我把他舌头给割了。”
小吏看了看屋内,还是没有动静,他只好带人往大堂走去。
小王爷坐在最前面,其他几人分别站在大堂下面,看见来人是温小娘子,几人都看着她,“县令大人这是何意?”
温小娘子笑了笑,拉着宋茗走到一处僻静地方,“我是来问问,借出去的五百两银子能否还我。”
宋茗了然看她,“除了银子,包裹里还有许多金银首饰,但这是物证,怕是不能交给温小娘子。”
温小娘子绞着手帕,“用完了怕是不能到我这了。”
宋茗提点道:“所以,下次不要随意出借银子,还请小娘子将县令大人请出来,小王爷还等着呢!”
温小娘子一听,也不敢怠慢,连忙带着小吏回了内院,她用帕子扫过县令肥胖的脸颊。
县令一手攥住香帕子,“去哪了?”
“老爷,小王爷来了,说是酒馆真凶被捉回来了。”
“什么?!”县令颤抖着脸颊上的肉,直起身下床穿衣。
“你好好待在屋内,休要乱走动。”县令甩下一句话,匆忙赶往前厅。
“不知小王爷和两位先生驾到,本县令失礼了。”
庞瑞:“县令大人,庞柱是小的做的,小的前来自首,恳请大人轻判。”
县令被这人绕糊涂了,原本已经送了银子,替死鬼都给你找好了,怎么又来自首了。
“大胆刁民,为何不早来自首?”
县令:“升堂,带万品楼月娘,庞瑞,孙游。”
月娘头发凌乱,衣衫倒还整洁,她微微抬头,看见赵温升,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县令一拍惊堂木,“安静!庞瑞,从实招来。”
“小的从头说吧!原本跟着大哥来此地做生意,想补贴家用,有一日大哥闲来事带我去赌坊,我自此就戒不掉了。赌输了就问大哥借点,前些日子,他得了大几百两,只肯借我十两,我烦闷不堪,就给他下药。”
庞瑞脸上未见一丝悔恨,他平淡地说:“我们本就是兄弟,他怎么能只知道给女人买首饰,却只肯借兄弟十两银子,这个包裹是从他屋里翻来的。”
县令:“既然人证物证都在,那就签字画押,按照律法处置,你既然自首,自会秉公处理,来人带他下去。”
赵温升:“县令大人,万品楼月娘是否能回去了?”
县令摆摆手,“小王爷今天为了此女子而来,当真是体恤民意,我当真是自愧不如,这么些日子都没能抓住要犯,心中真是羞愧不已。”
方旭从容的走出县衙,几人也跟着一同离开。
小吏跟在县令身后,小声说道:“大人,包裹里还有几百两银子。”
县令转过身,小声回答:“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