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醒来已经是四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手机铃声在不停的响,但又听不清楚,像是做梦一样。
这个梦应该是个噩梦一样,让他浑身都不舒服,怎么都醒不过来。
等意识回笼时,身体的感知觉先一步苏醒了过来。
“嘶——”
痛,全身上下都是痛的,比当年第一次做完整天的格斗训练后还要痛,腰身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除了痛还有某种不可言说的不适,那个地方又酸又麻。
理智回笼伴随着昨晚的记忆一并浮现眼前,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蜂蛹着挤入脑海,拥吻,交合,射精.....
诸伏景光气的脸色涨红,他竟然……竟然和毛利景做了那种事,被一个男人压着做了一晚,还不知羞耻享受比的迎合着。
砰——
阴沉着脸的诸伏景光抄起床边柜子上的时钟摆件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散了一地。
想起这张床上发生的荒唐事,上面粘着数不清的不明液体,诸伏景光瞬间如坐针毡,一刻也躺不下去了,视身体的不适把盖在身上的薄被扔在一边就要强行下床。
然后因为腿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眼疾手快的撑了一下床沿这才稳住身体,而这个姿势正好让他看见了自己手臂、胸前还有腹部甚至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掐痕。
毛利景!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他所赐!
嘶——
他重重的闭上眼睛,扶着床边慢慢站起来,即使这样还是牵动了后穴的伤口。
菊穴的疼痛让他一瞬间神色扭曲,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以毛利景知道的各种技巧以及熟练程度来看平时一定没少做,自己从来没有过经验,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压制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所以松田是下面那个?
这好像也不奇怪。
自己竟然和松田的男友上床了,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诸伏景光有些头痛的扶额。
都怪那来路莫名的催情药,要不是酒菜都是他亲手准备的,他都要怀疑药是毛利景下的,毕竟那个家伙喜欢男人,从结果来看自己才是被折腾的最惨的,而从约定俗成的角度来看,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一个。
虽然他并不这么想,不觉得谁占了谁便宜,以毛利景的长相品行,哦,现在还得再加上床技,想和他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可是他又不喜欢男人!
一想到被一个男的强迫着发生了关系,还不停的做了一晚,心头便气愤不已恨意满满。
不过,想来毛利景也已经恨透了他,毕竟毛利景真的很喜欢松田,而他却让毛利景背叛了自己深爱的恋人,哪怕只是在肉体上,哪怕他并不知情。
可即便知道毛利景也是受害者,他心中还是忍不住对这人怨愤不已,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实打实都是他干的好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毫不节制的疯狂射精,就连小便的时候阴茎都在隐隐作痛。
可他呢,现在连人影都不知道在哪,一副拒绝交流拔屌情的样子。
当然自己现在也不愿意看见毛利景那张脸。
这时在镜子前洗手的诸伏景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清理过,要不然就凭昨夜疯狂那么多次,他的身上不可能这么干爽,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存在。
还算他有点良心。
所以毛利景现在去干什么了,是不愿意面对他吗?
“宝贝,我爱你。”
耳边忽然响起毛利景低沉沙哑的事后音,诸伏景光一惊,毛利景这么可能会对他说这种话!
不,等等,他好像的确对自己这么说过,就在不久前!
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他赶紧跑到客厅去拿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看来听到手机铃响并不是做梦。
会社那边应该没什么大事,他扫了一眼立刻给安室透的号码拨了回去。
“Hir,你现在还好吗?”
电话一接通,另一头传来了熟悉声音让诸伏景光稍稍安心。
“我没事,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