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静静注视着玟小六,眸光深邃。
他可以解释他设了结界,所以船舱外的人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可看着她眼睛中的淡漠疏离的神色,却觉得没有必要。
何必说?
就像他以为她与他情投意合,便满心欢喜地去金天氏那儿定做了信物,察觉到她受伤又拼了命地赶到五神山,却只得到一句“你的人情还是少欠为好”。
相柳深深看了玟小六一眼,转过身子,自嘲笑了笑:“船家,靠岸。”
他闭目听着身后越行越远的脚步声。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走了百年千年,才走到了她的身边,与她同舟一场,然后异路而行。
人真的是非常奇怪,那样努力地相遇,却又那么轻易地别离。
一次过,是误会。次次过,便是命。
相柳信命,大概会有很多人讶异。
他一人带领着辰荣旧部们躲进深山,为着一个不可能的梦,负隅顽抗至今,应是这世上最不信命的人才是。
但他不是不信,只是不怕。
他踩着荆棘执拗前行,不是想要拼出一条生路,而是明知前方路,却依旧愿意为了一份恩情甘心赴死。
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也感受不到她的心跳,相柳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古井波的眸子里覆上一层难以消融的霜雪。
这样也好。
他注定是要成为扑火的飞蛾的,不想在他被烈火焚烧的时刻,被另一只可怜的飞蛾认成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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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下了船,脚步浮虚地回到了皓翎青龙部的居所,看见特意等在她屋里的玱玹,心中有些忐忑:“哥哥怎么过来了……?”
玱玹放下手中的书籍,挑了挑眉毛:“我觉得有些人可能需要我。”
“谢谢惦记牵挂。”玟小六勉强笑笑,腿间的黏腻让她有些不适,她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在塌边坐下,“哥哥好不容易有机会结交中原的这些世家子弟,怎么不与他们多聊一会?”
“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过犹不及。”这局是涂山璟组的,玱玹并不乐意承他的情,他轻轻地扫过玟小六的脸颊,“听说你今天去逛街了,开心吗?”
玟小六一下愣住,下意识攥住了衣摆,她想起了船上发生的荒淫,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精液一点一点从她合不拢的小穴流出的感觉。
那个样子的她被哥哥看到了吗?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透过衣服看见了她身上那些狼狈不堪的痕迹,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羞耻。
玱玹见她表情不对,问道:“是因为涂山璟吗?”
玟小六有些不解,突然反应过来玱玹说的是酒宴上的事,而且他刚刚提及的是逛街而非游船,或许只是未寻到她,所以问问?
她稳下心神,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子了,有的时候……也想穿漂亮的裙子。”
“这还不简单?我们的祖母掌管天下蚕桑,这世间最巧夺天工的绸缎和衣物都出自她的弟子之手,我会让他们给你做数条美丽的裙子。”
“可是……我又害怕穿裙子,我和阿念和馨悦不一样,我怕我会让你们失望。因为你们对我的失望,我又会对你们失望。”
玱玹沉吟了一瞬:“你们是指谁?如果是指我和师父,那我们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他双手扶着玟小六的肩膀,令她转过身子能够看着自己,才认真说道:“如果这里面还包括其他男人,小夭,不要给自己希望,自然不会失望。”
玟小六愣了一瞬,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出什么高招呢。”而后不动声色地抚去他的手。
狭长的凤眸闪过一瞬晦暗不明的光,再细看时,却见玱玹只是温和笑了笑:“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我们在轵邑城呢确实也耽搁太久了,明日日出之后,我们就出发去玉山。”
说罢,玱玹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贴心地替她关上了房门。
玟小六长舒了一口气。
夜已深,这时候叫人准备沐浴物品难免引人注意,她只能褪去衣服,沾湿了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身上残留的那些属于相柳的东西。
相柳射得太深了,即使整根手指没入也只是将将触到宫口,更别说挖出那些深处的精液。
她必须跪坐着用手指分开还红肿着的阴唇,努力收缩腹部,像产卵一样努力排出那些深处的液体。
玟小六咬着唇,极力抑制因为刺激到敏感肉壁发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