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夯听到冯思南的汇报,有点为难了。因为在他出来时,拟定的方案就是在他带领的第一组先行探明了南城州西关镇的状况后,齐长忠带领第二组大队人马来到南城西关镇和一组合并,然后智取或强行占领西关镇的团防所,并以此为基地,争取在两天内实施捕杀叛贼内奸翁阳泽的任务。
因为冯思南的家,就是在南城州西关镇,其父冯冠渊又是南城西关镇团防所的团练武尉,其祖父秦原在以前则是特科执行组组长齐长忠在青少年时的授业恩师。特科执行组的组长齐长忠虽是常常说信仰之战私情,却依然在与哑夯和‘盲杖’小东等人在制定捕杀叛贼内奸翁阳泽的行动计划时,把智取放在第一位。
若是借此次捕杀叛贼内奸翁阳泽这个叛贼内奸之机,把冯思南的父亲冯冠渊发展成赤色组织的一员,岂不是好事一件?即便是强行占领了南城州西关镇团防所,也可以假借冯思南为人质,迫使团练武尉冯冠渊与赤色特科组织合作,捕杀叛贼内奸翁阳泽,同时让团练武尉冯冠渊今后为赤色地下组织所用。
本来此事要在齐长忠来到南城州西关镇之后,再与冯思南做详细解说,然后按计划付诸行动,现在冯思南为了让赤色特科组织放心忌的行动,主动提出‘自我禁闭’,以保证行动泄密之忧。冯思南这种为了坚定的信仰和对组织忠诚的做法,让心硬似铁的哑夯也大为钦佩。
哑夯想出了一个临时方案,不过必须得到齐长忠组长的认可。哑夯对冯思南安抚的说道:“你须急躁,先沉住气,我们赤色特科组织的人,也有七情六欲,不是到万不得已,也会尽可能避开谓的戳杀。你先耐心的住下来,等的天亮以后,我和杨明先出去到西关镇里面去勘察一下周边的环境,你独自守在这里先不要外出。我估计,可能到了明天的下午,齐长忠组长会以散兵游勇劫掠的方式进驻到西关镇里和我们汇合,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做商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下午临近黄昏时,西关镇街面上一阵大乱,二十余骑武装人马不知是那一方的势力,气势汹汹的进驻了西关镇,这来势赫人的架势把西关镇唯一的武装组织团防所里面的十几个团丁,唬的关起团防所的大门不敢出来。
从表面上看,这二十几人的骑马兵痞匪气凶横,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在镇上行抢劫之事,只是传话给镇长赵则正和团防所的团练武尉冯冠渊,要求西关镇立即筹备五百银元大洋,粮油鸡羊若干,两日后他们自行离去,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镇长赵则正原是潼关境内的一个厘税分局局长,被人排挤卸职回到家乡南城州西关镇,后来在西关镇团防所团练武尉冯冠渊的支持下当了镇长,赵则正本就是没有主意的人,被这二十几个骑匪兵痞吓得够呛,在那个年代三五个骑马的刀客就能血洗一个镇子,何况是二十几个!团防所的团丁虽有十几个团丁,大多是老弱病残之人,只有团练武尉冯冠渊强壮凶悍,只是他一个人也不能挡事啊!
于是,经过商议和筹措,决定西关镇立即交钱筹粮,明天西关镇的镇公所出面摆三桌酒席应付一下这一伙骑匪。
而此时的西关镇镇长赵则正,干坐在西关镇的镇公所里,正在愁眉苦脸的哀叹!一旁的西关镇团防所团练武尉冯冠渊却是不在意的端着一盏温茶在品饮。
镇长赵则正苦着脸对团练武尉冯冠渊说道:“冠渊兄,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这一帮马匪刀客怎么应付?他们不会拿了钱粮说话不算数吧?”
团练武尉冯冠渊气定神闲地说道“镇长尽管放心,这些人可能只是路过,既然现在没有开枪抢劫,我估计只要是按他们的索求给了钱粮,也就是吃喝上两三桌酒席。至不齐再多给上一百银元大洋,也就差不多了。”
想了一想,冯冠渊觉的还是要安抚一下赵则正,便又开口说道:“古人言,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话有道理,咱们在镇上主事,就不能和江湖上的朋友搞僵了,再说咱们就十几只破枪,有的还放不响,怎么和他们对抗?还是花钱买个平安为好!而且这个事情还不能传出去,就当他们没来过,让他们静悄悄的来再静悄悄地走,所花的银钱就从士绅们那里出,只要是能平安,镇上的士绅他们也愿意花钱,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这个镇长赵则正本就是一个没主意的人,听了冯冠渊的话,大觉有理,忙和冯冠渊说:“这个事就以你的意思来办,这些马匪刀客既然在镇里想休歇两天,那我们就每天给他们把吃喝送上门去,他们只要不出来祸害,咱们就当是他们没来过!至于他们索要的钱粮,我这就去和镇上几个大户商议,今晚就准备好,酒席上当面交给他们。”
团练武尉冯冠渊笑着说道:“赵镇长,佩服,佩服!还是你贤明,你这是救了咱们全镇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