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和秦河流域赤色特科组织特科行动先锋队队长齐长忠在长安城的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当中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士,他的真实身份是赤色组织特科部门主长安和秦河流域的特科行动执行小组组长,潜伏在长安城里已经近十年。
在这近十年的岁月里,齐长忠以长安城南门大井帮‘掌桶’的名义隐藏在市井之间,做着赤色组织特科部门交付的绝密工作。再设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带领着特科行动执行小组多次保护救援了赤色组织的高层负责人,向组织上传递了大量的绝密情报,护送了许多赤色组织的重要人物,在多次的锄奸行动中,坚决的执行上级组织意图,多次完美的严惩了内部奸细和叛贼,到目前为止,他所领导的锄奸行动没有一次的失败,
然而,在最近这半年内,齐长忠面临着极度危险的境地。在赤色组织上级领导的安排下,半年来他组织了几项半公开的行动,致使他在长安城里失去了大井帮‘掌桶’这个身份,他身上的保护层被揭开了,目前他已经成了敌特分子关注的对象。尤其是在前时捕捉‘敌酋’的‘兵谏’事变中,他以维护社会稳定的名义,组织一批人协助杨将军的十七路军抓捕了一批‘敌酋’反动集团的敌特分子,致使自己隐蔽的身份有所暴露,如今在长安城里他很难公开露面。
不久前齐长忠奉命赤色组织特科上级核心领导人的要求,他在张杨两大军事武装集团组织‘兵谏’事变后,忍痛亲自解散拆分了成立的赤色特科先锋行动队,以此为基础集结了千余名赤色地下组织武装人员北上赶赴陕北,在此行前齐长忠曾说,他可能由洛川向西寻访赤色组织西路军的征战状况,也可能任务出现变化,还可能半路会回来。
当时,冯思南认为齐长忠只是那么一说,是为了安抚留下来的特科成员。没料想,在时隔不久他还真的回来了。齐长忠此刻由于知晓了老更夫种佐武是杨将军二夫人谢女士的手下,自然对他给予信任,但是仍然对学校这里的环境保持着高度警惕。
清晨黎明时分,齐长忠让冯思南去校门口把老更夫种佐武请过来,这两人不愧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军伍,双方一见面,便都是所遁形。不过这样也好,两人之间可以真诚交流。老更夫种佐武对着齐长忠张口就是五个字:“有困难直说。”
齐长忠叹道:“我做的很多的事情,相信在你的眼中一定是透明的,面对你这样在死人堆里挣出命的人物,我没有必要隐瞒,更是须说谎。现在,我的处境非常的艰难,身处危险的旋涡之中。我不知道暗中窥测我的人是敌是友,我该怀疑谁?又该信任谁?我现在处于流亡的状态路可去,如果我不是知道了你的底细,如果不是冯思南几次在锄奸行动中的特殊表现,我今天是绝对不敢到这里来的。实话告诉你,我是从陕北洛川逃回来的。这里的一些事情很复杂,我本不想说太多,这一夜也只是和冯思南说了个大概,此刻对你已经须隐瞒了。我奉命带一些赤色武装人员护送已经暴露的赤色组织成员去陕北,交接地点是洛川,半路上就遭受到了不明武装的袭击,牺牲近百人。几经波折之后,当我们终于到达了陕北洛川,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一到那里,就被我们赤色组织自己的队伍把我们解除了武装,全部的就地看押。对一些不能接受他们这种误做法的同志,他们竟然直接开枪,让所有的人员都要接受陕北赤色组织派去的审查组,逐一进行反复的审查。从我们的工作性质来说,这种事也是必须有的程序,我很坦然的愿意接受审查,只是审查的第二天就有十几人被悄悄地处置。这些人我都十分的了解,十年来他们几经生死,抛家舍业,妻离子散!为了我们的崇高信仰和事业甘洒热血,从怨言。死在他们手下的敌特分子不计其数,他们怎么会背叛我们的赤色信仰?我深深的怀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由于有几个被处置的人指出我可以为他们做证明人,所以审查组人员就要求我把长安城和秦河流域的赤色组织特科部门的组织结构和人员都讲清楚,我拒绝回答,并要求停止这种没有根据的审查。同时提出要去陕北赤色组织特科部门找最高负责人去申诉!第二天的晚饭时,送饭的伙夫端了一碗兔子肉给我送去,他说,跑得快的兔子活了,跑得慢的兔子就被炖成了小碗肉。我一听,这是暗示我快跑,所以我饭也没吃,就跑了出来,活着未必能解除冤屈,可是人如果死了,那是永远也难以鸣冤的。以我的身手他们那些人也别想追得上我,大概那些人以为我会往陕北瓦窑堡的方向逃跑,这些人纷纷的追了过去,他们小看我这个老特科了,我没有往那个方向逃跑,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连夜从当地的一家富户老乡家里偷了一头骡子们绕着圈子跑回了长安成的外围,一直到昨天的傍晚我才化妆进了城。思来想去,只有学校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冯思南这孩子我信得过,别人那里,呵呵,我还真的不敢去,不是说那些人有问题,是因为不知他们是否接到了狙杀我的命令。我并不怕与敌人厮杀战死,而是不愿不明不白的愿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说到这里,齐长忠的神色异常的悲痛,他语音悲怆深沉:“我从来不怕敌人的凶残,但是对内部的端怀疑清洗和自我残杀极为的反感。即便是这样蒙冤,死在自己人手里我也认了,就是不甘心会死在隐藏在我们组织内部的敌特奸细分子手中!”
老更夫种佐武坐在那里一声不语,听完了齐长忠的述说,他沉吟了良久,同情的看着齐长忠,种佐武叹了口气说道:“今时和以往,大不相同了,看来你的那个‘大井帮’是真的回不去了,虽说长安城里有一百多万人口,藏个把人,就如同粟入仓海。但像你这样的人,以前也大小算是一个出了名的人物,东躲西藏的终不是稳妥的事情。现在我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不知你现在是自己做主还是要请示你的上级领导,我估计,即然对你审查如此严苛,而且已经采取了严厉的处理方式,我就直白地讲,如今上上下下对待你,就是追杀!以我对内部肃反的情况了解,恐怕你的直接上级不要说保你,就连他自己也难自保。如今你大概是敌我双方都欲置于死地的人!其实,我也是刚刚的才知晓,现在我面临的处境也几乎是和你一样。”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二人对答的冯思南,听到连老更夫种佐武也出事了,惊呼一声:“种大叔,你这是在开玩笑?”
老更夫看着惊呼声连连的冯思南,他凛然一笑,十分伤感地说道:“乡娃,我怎么会拿自己的这一条老命开玩笑?自从不久前捉蒋‘兵谏’事变失败垂成,我曾经鼓动二夫人谢女士给杨将军出主意杀掉‘蒋酋’一事便被泄露出去了。杨将军怀疑的认为,我当初是私心公用,造成了此时外泄,让张少帅一方有了准备,把蒋某人保护了起来。他认为我是心怀叵测不堪重用。赤色组织领导人也认为我的建议是不顾当前大局,与最高核心唱反调,破坏团结。敌特部门也在追踪我。”
转过身来,他对着身边的少年说道:“还有冯思南你们那个学校里近日往来密切的男青年李岭,这个人目光闪烁斜瞳视人,让我有所感觉,似是有不详之兆。我有个多年的好友在晋地阎部当军需官,此人忠厚可靠,老齐你随我一起走。事不宜迟,最好咱们两个人今夜就走,除了长安城以后,向着晋地方向走,先去晋地找个地方躲藏一时,等待风声小了,再图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