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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男孩子被一声猫叫，吸引了注意，抬头寻找猫咪的位置，他的五官并不突出，而且满脸雀斑。
杜海使劲的拉长自己的脖子，终于，一抹橘色映入眼帘。之后，他又继续低下头看自己的书，他好想出去，这里的环境令他不适。
可他们的家庭不容许他上课走神，他辛苦在外工作的父母不能被他辜负。
杜海的板凳下面有一双不安分的脚，上下左右，甚至会踩到杜海的鞋子。
杜海不想要和他后桌的同学说话，他忍了，他不希望给自己还有父母带来麻烦。
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凳子往前面拉了拉，希望后桌的同学能够明白他的暗示。
姜钱用力地往后捋着自己的头发，见前面的人对他躲避不及，啧了一声，有些烦躁，但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脚。
第二节下课后，杜海打了一杯热水，看到了他后座的人，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下，继续看课本。
姜钱瞥了杜海后背一眼，抬起自己的脚担在课桌上，笔被挤了下去，掉了一地。
他大声的对着旁边的人说：“长的真丑，满脸的小点点，你说是不是？笑死我了。”
周围的人不敢违抗姜钱，便应和的笑着，“就是，就是。”
“长的真寒颤。”
“吓人。”
杜海将自己的板凳往前拉了拉，没有理会姜钱的嘲笑。姜钱并没有打算放过装鹌鹑的杜海，他用力的踢了杜海板凳一脚。
语气不好，“喂！你给我们去买雪糕。”
杜海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仰面的姜钱，声音有些抖，但是坚定的说：“不，我不去。”
姜钱把他的桌子踢远，转起来瞪着双眼，重重拍着杜海的头，“去不去？”
杜海站着不动，直视着姜钱。
姜钱来回走动，然后将杜海的头按到了桌子上，姜钱手腕的青筋凸起，杜海的整张脸充血。
“去！还是不去！”
“……去……”
姜钱收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腕子，又坐了下去，舌头绕着牙齿转了一圈，笑道：“丑八怪，去啊！”
杜海买回了雪糕，姜钱他们没有吃，而是把雪糕放在桌子上面，任由它们融化，最后被人情的扔到垃圾桶里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自此，姜钱总是动不动让杜海去给他带饭，但是也不吃，“被丑八怪提过的饭，还能吃吗？你们闻，一股什么味儿啊！”
姜钱提起来，眼睛盯着前面的杜海，“是馊味儿！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开始哄笑，说姜钱真是幽默。
杜海曾在下课的时候，去告诉老师，老师收拾着自己的教案，“杜海，告状是要讲求证据的。”
“老师，你可以去查监控。”
“哦，这几天监控坏了。”
“老师你可以去问问同学。”
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站起来，手按在杜海的肩膀上面：“嗯，杜海同学，老师要去上课了，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谈好吗？或者是等监控修好了？”
老师哼着歌越走越远，空荡荡的楼道只剩越来越瘦小的杜海，孤独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