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浪簸大雪败首寇。”
“怎有飞雪共与谋。”
“我有一剑千里透城楼。”
“试问敌首可曾把欢忧。”
“天下魍魉。”
“皆为抖擞。”
“一念神魔俯儒首,”
“再问盏中烈酒。”
“道问三生。”
“塞外金马铁戈在,”
“尔等奸贼窃国谋。”
“借如项羽神勇负东流,”
“春风席酒…”
“帐外十营呜呼败我手。”
就在两人交谈时,下方大堂传出花魁勾人的戏腔。
叶邪笑道:“这首杀敌寇,当真是豪气惊满堂阿。”
七天客栈分为上下两层,下方北面是一个大戏台,专门表演节目为酒友助兴的地方。
戏台周围约有十几酒桌,估约有十几名王公贵子分列就坐,皆有婢女陪坐侍奉,他们是客栈常驻地客人。
而在那二楼则是西北南三个雅座,靠着木栏摆上的小型木桌,专门为尊贵客人,文人雅士准备的地方,能清晰地看见下方北面戏台的表演。
“比起前面,我还是更喜欢她最后一句。”沈仁川小酌一口美酒,望向那戏声处。
戏台上,花魁男身女相,眉清目秀,明眸皓齿,身披银袍立台中,手拿樱枪指对外,再唱:“刘瑾你这忤逆小人,祸国殃民,残害忠良。扰乱朝纲,大逆不道。”
“中饱私囊,犯下作乱。贪欲为己,天理难容!”
唱着,她举起樱枪,手指往那一定:“看那冤雪六满天,我定誓取头颅祭哀忧。”
随着乐曲响起,花魁谢场,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和称赞。
其实这表演也说不上多好,起码以这些王公贵族们的眼光来说。
但在这荒郊野岭的地儿来说,他们实在太聊了,从而也导致以往他们都不会多瞧一眼的节目,现在都看的津津有味。
但这些其实都关紧要,这十几名贵族子弟,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打探仙缘大典的消息,互相交流各自所得的情报。
“你听说了吗?仙缘大典的试炼很难!在二十年前就有一次,竟然一人通过。”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要检测一个人的意志,听说是什么登仙台。”
“嘶…这个登仙台是什么东西?”
……
二楼雅座,叶邪冷眼旁观,半晌之后才骂道:“一群蠢货。”
片刻之后,又对着沈仁川说道:“这些人的意志不及仁川兄的一根毫毛,总是在探究一些关紧要的事情。”
沈仁川笑了笑,也未言语。
仙缘仙缘,如果连前方险阻都要和身边人倾诉的话,怎能在数年枯燥的闭关生涯中,登得大道。
而正在此时,客栈外传来一阵叫囔声。
“这里不能进阿!”
“为什么别人能进我不能进?”
“他们都是各大州的王公贵族,生活尊贵非凡,看你衣着顶多是个乡绅,归根到底还是一介平民,是没资格和他们同桌的阿!”
“我偏要进,怎么了?”
七天客栈大堂内,此时议论的声音还算安静,但这喧闹声一起,就惊得这些贵族子弟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张道临一副天王老子也得排第二的架势,直往里冲。
客栈管事是竭力阻拦,一路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