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觉得他是在忽悠自己，要是真的信了他的话，她觉得她才是那个脑子有病的。
白了他一眼，语道：“那病的可不轻，能治吗？”
“不能。”顾言行想了想，老实说。
“没救了？好的，告辞。”
乐苒苒转身挥手就要脚底抹油速速溜走。
顾言行眼疾手快，瞬移到她跟前，将她拦住。
“师妹你不相信我？”看她不信任自己就罢了，还要跑路，他实在是…心寒啊。
她险些撞上他的胸膛，看着眼前的这堵人肉墙挡了她的去路，仰头，深一口气。
“所以呢？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人格分裂这种毛病，然后告诉我现在的你只不过是另一个顾言行？”
听到她的这番话，他瞬间瞳孔地震，被她识破真实身份而感到震惊，嘴唇轻启，缓缓说：“师妹，你还真说对了…”
“……”
乐苒苒抿着唇，看了他几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
“确s……额。”差点把实话说出，他赶紧闭上口，保持沉默。
她瞪着他，磨着牙，气急。“你到底是谁啊！”玩她呢。
“我是你师兄啊。”
他都已经说了实话，还把自己身份托出，她怎么就是不相信，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聪明。
他奈扶额。
“你究竟要如何才能相信？”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证明自己是自己而头疼。
“我……”
她还没将“我”字说完，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而且幅度比兽潮更来势汹汹。
地面开始出现裂缝。
“怎么…怎么回事？”她差点没站稳，被顾言行一把抓着，稳定身形后，感受到从地缝中渐渐涌现出的热浪。
顾言行看了一眼远处的炎火山，神情淡定，平静的不能再平静，道：“哦，和沈道友斗剑。力道没控制好，不小心劈了炎火山，混元天火被唤醒了。”
“……”
你们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都这么莽吗。
“师妹，别纠结我到底是谁了。反正就你这么废柴，除了待在我身边还能去哪，走吧。”他轻推了她一把。
又被这一句废柴扎心。
他的这话，说的不。
现实很骨感，她的这条小命是被他揪着。
管他是不是顾言行。
她选择忍气吞生。
踏出一步，转头又问：“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