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幽幽地叹了口气，“咱俩拍个婚纱照都这么一波三折，之后会不会也……”
“别说丧气话。”顾屿森抬手，食指轻轻堵住她的唇，“明天下午，如果你身体吃得消，我们可以先拍一组。”
他顿了顿，说：“照片主要是给外婆看，简简单单拍几张就行。”
结婚以来，这是苏烟第一次听到他提起外婆。
相亲那天，他说过，他忙着结婚是为了圆外婆的心愿，她老人家只剩个把月的寿命。
然而十几天了，苏烟连外婆的影子都没见到，她又怕戳他伤心事，就没主动提。
苏烟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问出心中所想：“你不带我去见见你外婆？”
顾屿森温声回：“外婆在冰岛疗养，她现在身体比较虚弱，不太适合见人。”
“过阵子我带你去见她。”
苏烟沉默了一瞬，“去冰岛要办签证，你现在跟我讲，确定时间来得及？”
顾屿森看了她一眼，“你的申根签证还在有效期，我的也是。”
苏烟愣神，“你怎么知道？”
顾屿森笑，“秘密。”
苏烟故意挠他喉结，“我想听。”
顾屿森抓住她的手，缓了缓，说：“在跟你相亲之前，我妈派人查过你。至于这些信息，我是顺带知道的。”
苏烟后知后觉，“你妈那天答应得那么爽快，是因为她提前做过调查了？”
顾屿森：“嗯。”
现在想想，她以为奇妙的契机，看来是某人蓄谋已久的结果。
苏烟靠在他怀里笑，“欸，顾屿森，要是我那天拒绝了你，你会怎么样？”
男人揽过她的腰，默默将她抱紧。
“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她轻哼，“我才不信。”
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为什么？”
“因为——”苏烟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一半笑起来，“因为我心软呗。”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她融化在这个甜蜜的吻里，在心底回：
因为是你，我不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