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找到耿东源的时候,他正在三楼的一间油画室里。这里罗列了很多幅独属于洛梓然的油画,包括了她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所接触过的人。
他在仔细地看每一幅画,企图这样他就是和她成为了一体。
“咚”
“咚”
“咚”
紧急而带有杂乱的敲门声响起,耿东源打算触碰油画右小角名字的动作被打断,眉心微瘪,眼底含着被打扰的不悦。
他松了松领带,转身去打开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眼神犀利的望向敲门的人,顺便用自己的身体将房间的间隙遮掩的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何事?”
“洛小姐过敏了,但是我们不知道过敏原是什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佣人颤颤巍巍的陈述着事件。
耿东源闻言猛地一怔,看向佣人的眼中明显含着杀意。
来不及斥责,便转身朝楼下飞奔而去。
佣人紧迫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抬头却刚好看见正对他的那一面墙上,全是刚刚楼下那位小姐的照片,有小时候的好像还有在国外的,甚至还有刚刚在楼下吃汤圆的。
佣人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样,连忙将房门锁上,环顾四周悄然离开。
在耿东源的印象里,洛梓然好像没有过敏的东西,难道是在国外的几年有不能吃的东西吗?
想不了太多,他现在只想看到她。
洛梓然在等待着他。
终于,慌乱杂章的脚步声响起,洛梓然抬头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吃了什么?啊?她刚刚吃了什么?”他慌忙地问吴妈。
洛梓然拽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弯下腰来。“我们谈谈?”
听到这句话,耿东源顿时明白我是装的了,不过他并没有当众拆穿我,而是环腰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有料到,轻忽一声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他脸色很差,看来自己将他气得不轻。
来到二楼她原来的房间,耿东源将她抛上床,将外衣褪去,挽上袖子,双手叉腰,略带责备的盯着她。
“长能耐了?洛梓然。”
洛梓然淡淡地看着他,他眉眼跟六年前相比更加深邃修长,跖骨分明的下颌线,削薄的嘴唇,指骨绵长节节分明。
“为什么买下洛宅?"”洛梓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侧身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问道。
她的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她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只是心脏在不受控制地搏动。
“你觉得呢?洛梓然,是觉得我还对你恋恋不忘,还是说我六年前买下这栋房子就是为了等你回来?”耿东源面色厉寒,语气却带着对自己的嘲讽。
洛梓然心痛的厉害,嗓子口涌上来一股酸涩,或许是在酒店的那一幕让她认为他还喜欢着她,也是,六年了,谁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