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清凭着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别墅位置。
等她精确找到门的时候,早已又过了数个小时。
似乎是早已料到她会前来,千万级别的别墅大门大喇喇的开着,不过也是,有谁敢在这里偷东西呢!这里一棵草木都能被赔的倾家荡产了。
她来到信中的房门位置。
她站在房间门口,手上敲门的姿势早已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而这一幕也恰好完全落在了房间里坐在木制桌前的矜贵男人眼中。
男人身穿黑色手工衬衫,仰坐在红实木椅上,西装外套被凌乱地扔在桌上,浑身弥漫着一股似喜又似悲的复杂气息。
男人眼睛一阖一闭地看向实时监控,眼眸中蕴藏着复杂,隽长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轻敲着,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明显,只是他注视着监控上的女人,看不出他的心底在想什么。
门外,此刻的千清将一切在脑子中筛过。
良久终是和自己和解。
罢了,一次而已,既能解救宋祁,还能让他放过宋祁的公司,值了,不是吗?
压住苦涩的嘴角,忽略心底的那一抹刺痛。
抬起的手终是敲响了门,却加上了心房的枷锁。
“咚咚。”
的敲门声响起,似乎是在嘲笑着千清奈和活该。
她后悔救他了。
“进。”
一声低沉暗哑的男声传来,似是昭示着一切皆不可逆转了。
她按着门把手,缓慢转动却仍然觉得这一刻太过持久难熬,随着门把转动门打开,她看到了坐在桌前的男人,只觉得讽刺至极,披着羊毛的恶魔,世间至恶的词语都不足以吐露她对他的憎恶。
男人看着女人眼底的憎恶,敲击桌子的手顿了顿,片刻恢复正常,面上显出如陌生人一般的不熟。
千清看着他的表情心中默哀,明明他也不喜欢她,只是因为她之前拒绝了他,对她仅仅只是为了证明他的身份地位没有女人能够拒绝,她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而已。
是不是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可以毫底线的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想想就可笑,知世间还有如此让人恶心的事吗?
大抵是没有了。
千清径直走到床边,眼底隐藏着厌恶:“宴野,今夜我答应你的要求,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放过宋祁和他的公司。”
千清语气微哑,语气中还低含着一点颤抖音。
纯真,她从始至终都是留给另一个人的,只是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会和他有扯不清的瓜葛................
宴野慢条斯理得起身,步步朝她走来缓慢又敲击人心,其宽广的身体阴影在灯光下将她笼罩,似是将她包裹了在黑夜之下,不见光明也难见光明。
“千清,在我这里,何时能轮到你来制定时间了?”
千清话语堵在喉咙,苦涩干哑,像是吃了黄连。
“嗯?”
“这么不自觉,还是你觉得你的姿色上乘,有跟我谈判的底气?”
“...........只要你放过宋祁。”千清沉默了一瞬,继而说出自己的交换请求。
“是吗?”
“为了他都能做到这一步了吗?”
这句话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
慢条斯理却沙哑味十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低头俯身在她耳边吐出的冷松然气息仿佛还在萦绕着她。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松然冷香的味道,她以前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只是这种气节高雅的香薰却洒在了她比厌恶的人身上。
千清将头转离远,逃离出他的包裹范围,宴野和他对待这种亲密之事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说这种事要发生在新婚之夜,而宴野就像是会发情的狗一样,随时随地随人都可以,没有底线没有道德。
男人盯着女人的动作,加之刚刚的交谈她没有回答得让他满意,眼底似是附上了一层寒霜,寒意逼人。
他其实并没有想到千清真的会来这里,然而,却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男人。
千清盯着他的眼睛毫不在意地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些时间足够了。”
宴野听到这话似是讥笑,低沉沉的嗤笑:“呵,看来你很懂!那还等什么?经验那么足,今夜应该很‘美好’”
男人眼里含着暗芒,特意咬重了“美好”。
说着话的同时,男人动作懒散高雅的解着衬衣袖子,手腕抬高巧捷的将意大利制定的4500万的高级腕表卸下,随意地丢在厚厚地地毯上,激不起一点声音.........
千清听到宴野的话怔愣了一瞬,抬起手解着纽扣,只是手在打抖,解开一颗也花了她良久。
她眼底蕴含着泪,尽力在想着让自己开心的事,想逃脱这一刻的助和卑微,然而所有的开心都和另一个人有关,越想越控制不住心痛。
宴野墨黑的眸子盯着她的动作,眼底有着她看不懂的欲望,还有隐晦的情绪。
...............
终于,宴野黑眸在盯着她几分钟后,利落地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扯下扔在柔软的沙发上,西装划过了一条优美的抛物线。
西装落地的那一刻。
千清被他抱起摔在巨大的黑色床上,强烈地震动感一瞬间上头,头被震得很痛,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
“撕。”
的一声,扣子被绷得零碎,一颗砸到了她的脸上,被砸到的地方迅速泛起红痕,千清盯着头顶的灯只觉得晃得她眼疼。
男女力量的对比总是这么强烈,她任由他做着这一切让她陌生又害怕的事。